看他这副样子,闫文岐心痛的无法言说。
他陪着燕飞,看他买东西,看他和凡人讨价还价,完全没了八年前那个意气风的样子。
等太阳落下,燕飞把东西装好背上,往城外走去。
见到燕飞的住所,闫文岐更加心痛。
茅草屋,简陋的的不能再简陋了。
就像风刮下便会倒塌一般,这怎么能住人。
燕飞却熟练的推开门,生火烧水,泡茶。
水开后,放上茶叶,两人一人一杯。
燕飞淡淡开口,“别嫌弃,我就只买的起这些便宜货了。”
闫文岐不嫌弃,喝了一口,茶叶味道不好,一股子廉价味。
“你以前不是爱喝酒吗?”
燕飞摇头,“不喝了……”
一是喝不起,二是没有了他爱喝的桃花酿。
闫文岐却没有理解燕飞的意思,以为他是没钱才不喝了。
“你想喝吗,我去给你买来?”
“不用了,喝酒误事……”
闫文岐闻言,脸色一僵。
是了,当初就是因为燕飞喝了酒,没有察觉到慕云浩元的异样,才让慕云浩元解开了封印,导致悲剧的开始。
如今和他提酒,他肯定更难受了。
闫文岐不再说这件事,转移话题。
“燕飞,我真的需要你帮我……”
这才是闫文岐过来的意图。
他一个人,有点困难,但如果加上燕飞,会事半功倍。
燕飞瞥他一眼,低下头去,“我境界不稳,已经不能和以前相比了……”
“我知道。”
“那你……”
闫文岐靠过来,搂住燕飞的肩膀安慰,“燕飞,当年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是了。
是他们没有解决好涂赤的事,才让涂赤怀恨在心,计划了这么多年复仇,如今的一切都和他们有关。
天色渐晚,燕飞收拾了一下床铺,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件草席和一床薄薄的被子。
“天色不早了,你要在我这里休息吗?”
闫文岐看看周围的环境,再看看那张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木床,并没有嫌弃的意思。
“嗯。”
燕飞却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他,意气风,自从修为跌入低谷,他再也没有了那股劲,变得唯唯诺诺,小心翼翼。
两人躺在草席上,盖着一床薄薄的被子,听着屋子外的虫鸣声,谁也睡不着。
过了一会,燕飞说:“我考虑一下……”
“好……”闫文岐也不逼他。
他始终尊重燕飞,这次来找他,更多的是想看看燕飞生活的如何。
逍遥门没了,最难过的莫过于燕飞。
他都知道。
第二日一早,天气晴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燕飞揉了揉酸痛的腰,趴在窗户上看着院子里练剑的闫文岐,瞅了一眼自己屋子里那把拿来当垫脚的破剑,心里五味杂陈。
他把剑从桌子底下拿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拉开房门出去。
“闫文岐,走吧。”
“你想通了?”闫文岐收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