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梦似醒,看不清他的脸,抱着他的脖子,声音轻的像烟一样,不留意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你是父皇么?”
那人脚步一顿,又朝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被锁了,不知道发不发的出来。
☆、险危见恩情(二)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实习去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木有wifi,所以评论我大概会晚一些才会看到……但是这不能挡住我码子的热情,还是继续日更!
马车停在公主府的后门,谢三郎撩开帘子跳了上来,一双肥腻的手贴到他的胳膊上,接力踩着仆人的背走了下来。
胡夫人神情餍足,笑着对谢三郎道:“如何,现在你可放心了,硬要跟着来。”
谢三郎面色青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脖子上围着一块白丝巾,他好似极累,却仍然强撑着:“胡夫人这说的什么话,你当然是信的过的,只是我现在无事,不如陪你一道来。”
胡夫人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却不说破,肥胖的指头在他嘴上点点:“就这张甜嘴,旁人都比不上你。”
谢三郎脊背僵硬,脸色已变成了灰白,脚脖子也在打颤,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胡夫人整理了一下着装,对门口的侍卫道:“我是胡嫱,来拜访长公主。”
长公主府谁不知道胡夫人和长公主的交情,可他为难的皱着脸:“回夫人的话,今儿可真不凑巧,长公主今日闭门谢客,不若你过个几天再来。”
胡夫人略略思索,笑道:“那好,我过几天再来,可你得给我透透口风,这长公主到底怎么了,等我过个几日也要脱机取巧,逗她开心。”
侍卫叹了口气:“诶,这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好好地,不知哪里得罪了皇上,昨晚还吵了一大架呢!”
胡夫人的心咯噔一声,她一个平头老百姓,事关官家的事,哪能一头凑上去,于是点点头:“那好,我知道了,等我过几日再来。”
谢三郎在一旁等的着急,见胡夫人还没进公主府便折了过来,于是担心道:“怎么?公主不让进么?”
胡夫人左右看了看,抓住谢三郎的手上了马车,将帘子好好合好了,才说:“今日算是进不去了,刚刚那侍卫说长公主和圣上有所争执,正气在头上。”
谢三郎急了,握住她的手:“那可怎么办?要是长公主心情不好……或是。”或是一个兴起,打死木姜了怎么办?
末了,他心里又骂何偏正,他可真是个瘟神,要不是他,木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胡夫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想的自然比谢三郎更加深远,她心头一动,问道:“你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会惊动长公主和圣上。”
谢三郎不喜欢别人质疑木姜,她清清白白的,哪能有什么问题,“能有什么来头,百香楼里的粗使丫头谁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我就是觉得她事做的好,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可真是让人难受。”
胡夫人仔细看了谢三郎的脸色,知他却是不知情,便将话题岔开,可惜谢三郎一颗心扑在木姜身上,对胡夫人说的也不上心,只愿化作一只飞鸟跃进长公主的府邸,将木姜看个仔细。
何偏正见到圣上抱着木姜从长公主的府邸出来,整个人吓得一愣,直到圣上将人递给他,才隐隐回了神。
“你和萧……小丫头认识。”皇上穿的明黄色的便衣,面容看上去不过而立,鬓角却已经白了,长安城内风大,冷的他咳嗽不已。
身旁的内侍赶忙将手里燃了松枝的手炉递给他,又为他披上大鳌,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木姜热的像个火炉,何偏正一边将疑虑压到心底,一边答道:“回皇上的话,木姜是我的救命恩人。”
皇上却问:“她说她叫木姜……木姜祛风散寒、行气止痛,倒是个好名字……罢了,你将她带走了,我看她折腾了一宿,怕是病了,若是差什么稀缺的药,只管去太医院拿。”
末了,顿了顿,又说:“不必担心长公主那边……我同她说好了。”
皇上将这些话说完,又眷念的瞧了一眼木姜,最终带着内侍渐行在长安深沉的夜里。
何偏正抱着木姜上了马,木姜浑身发冷,他一挥鞭,马蹄声急促的踏在青石板上。
怀里的人仍旧昏迷,何偏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整个身子埋在自己滚热的胸膛中。
木姜,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金楼主出门,见那个白衣的男子闭着眼坐在太师椅上听戏,不禁多了一嘴:“诶,你妹妹都栽在长公主手里了,你还不急?”
白衣男子缓缓睁眼,眼里有被打扰后的不耐烦,他哼了一声:“谁说她是我妹妹?”
金楼主见不得这人永远淡定泰然,于是戳了戳他的琵琶骨:“还说呢,说给何偏正他们传信,要他们救人,你啊,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白衣男子索性闭眼,难得听他的叨叨念念。
金楼主又问:“要是何偏正没有能力……”
白衣男子嘲讽一笑:“这怕什么,等皇上来了一切都不解了,他总不会扔了他的亲女儿不管。”
金楼主被吓的目瞪口呆,白衣男子斜了他一眼:“怎么,这就吓着了。”他起身,弹了弹自己皱掉了的衫子:“皇宫里的辛秘多的是呢,你得习惯,不能每次都这样……”
金楼主举手投降:“好好,我尽力,尽力。”
谢三郎丢了魂一样坐在长安街头,忽的见那熟悉枣红大马奔驰而过,绝尘而去,当下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