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歉,好好吃,一會兒交代清楚心裡藏著什麼。」沈童的心病,既然發現了,必須及時掐斷,永絕後患。
交代什麼?
沈童眨巴著懵懂的大眼睛,哥哥怪怪的。
他有瞞著宮宴墨的事嗎?
思緒轉了一圈,指青棠沫和她媽媽找自己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被哥哥知道了?!
淺淺抿一口粥,沈童心裡有了小九九,他之前因為不想哥哥煩心而瞞著不說是不該的,明知道她們兩個意有所圖。
這次的驚心動魄是紅繩保下來的命,可說不定有下次,下下次。
「她找你說了什麼,意思複述一遍給我聽。」
「……意思大概就是,我不討喜歡,她會是你的妻子,叫我不要厚臉皮。」
宮宴墨扶額,怒火騰然而起,趕走了沈家的人,跑來青家的人pua沈童,別怪他一個個送去吃牢飯。
喜歡算計,去和四面牆壁的監獄算計。
「你信了?」
「沒有。」沈童搖頭搖成撥浪鼓。
「不信然後有了心病?」宮宴墨恨自己的就是這一點,他沒有教好沈童,他太乖巧,誰看了都認為可以上去踩一腳。明明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但遇到事情有些習慣改不過來。
「我沒有心病,哥哥是我的,別人說的全是假的,我會和哥哥一輩子在一起。」
宮宴墨話一堵,這麼看青棠沫說的話對沈童不起作用,那哪兒來的負面情緒。難不成……
「怕撐不過傳染病?」
「有點兒……」沈童兩根食指靠近打著圈兒,哥哥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從前覺得哥哥宛如神明,然而最近神明愈發普通,沾染七情六慾,掉落在他身邊護他周全。
「擔驚受怕?」
「不是,一點點,大概這麼多……」沈童雙手捧著,分出一隻手給宮宴墨看。
挺多的,該不會是這個引起的負面情緒?
「瞞了其它事嗎?」
「……還有一個,」沈童頂著宮宴墨眼神傳來的壓迫,「青棠沫的媽媽,也趁你不在來找過我……」
眼前一片黑暗,如果心思用的對,宮宴墨甚至認為自己要給棠悅薇鼓個掌,早就懷疑她給青棠沫出謀劃策,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說了什麼?」
「……她說我拖累你,就……給我灌輸一些思想。」
「什麼思想?」只說了這個?
「……」,沈童摳著掌心的肉,猶猶豫豫:「思想……就是一些……說我沒用……活著沒用……不如……去……不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