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嘛,會出汗。
喝點兒溫水挺好的。
計劃得很合理,水燒好後,她端過去敲門。
「阿嶼?」她探進去半個身子。
靳嶼正在機器上練臥推。
自己在家訓練,他上半身赤。裸著,隨著推舉的動作,胸肌和手臂肌肉不斷鼓脹,汗水在上面閃著光。
賀星苒走進些,靳嶼瞄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繼續練。
她看了看靳嶼的腹肌,又向上,看到喘氣時滑動的喉結,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確實……
好澀。
好誘惑。
但現在是哄他的時候,賀星苒把溫水放在一旁,柔聲道:「我給你倒了一點溫水,一會兒慢點兒喝。」
「不用了,」靳嶼隨意一瞥,「我喝電解質水。」
賀星苒:「……」
狗東西,還挺難哄。
她干站著沒意思,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吹頭髮的時候忽然想到點兒什麼。
立刻放下吹風機,在客廳堆著的還沒拆封的快遞里翻找。
動作很急,福瑞都忍不住過來歪頭看。
找打那個保密發貨的快遞。
賀星苒依然有幾分胸有成竹,愉悅地揉了揉小狗頭,轉身回了主臥。
把頭髮吹得半干,塗一點瑩潤豐澤的唇釉,換好衣服,裹著睡袍,她重回到器材室。
靳嶼已經開始練腿,負重深蹲。
見賀星苒不打招呼進來,視線先是落在她有些潮濕的頭髮上,再是落到她的嘴唇。
「阿嶼,你要多久才能練好啊?」她放緩語調,聲音軟軟的。
靳嶼不著痕跡地偏過頭去,根本不吃這套,冷冷道:「還要一會兒。」
賀星苒:「……哦。」
「嗯。」靳嶼象徵性地回答一聲,
可賀星苒並沒有走,蹲完最後一組,他還沒完全起身,納罕地偏過頭看一眼。
「咣當」一聲悶響,槓鈴砸在吸音地板上。
靳嶼喉嚨間泛起一陣乾渴,小山似的喉結飛快蠕動。
浴袍堆積在腳邊,賀星苒穿上那個靳嶼喜歡的,粉色蝴蝶結只有兩條帶子的裙子,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
白皙的肌膚在暖黃色光線下更是溫和如玉。
「現在呢?」她稍稍揚起眉梢,「要多久練好?」
「已經練好了。」
靳嶼的聲音發啞,一步步朝她逼近。
賀星苒欲蓋彌彰地步步後退,直到被抵在內收訓練儀前,手掌撐在他的胸口,努力讓兩人挪出一點距離:「你要不要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