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语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颤抖着喊出名字
对着苏嬷嬷就要行礼拜谢这么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吓得苏嬷嬷连连后退,慌乱的摆手阻拦者东语的动作:“我的小主子,使不得。你是主子,我是奴才,这怎么使得。”
“我算什么主子,如果不是当年您将我救活,给我一个身份,我也和母后他们一样,受尽屈辱而死,又何来今日的东语。”
东语自嘲,郑重的推开苏嬷嬷的手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若不是当年你母妃给她的乳母,也就是我堂姐派太医医治天花,我们全家大大小小二十口人早就死绝了。老奴只恨身份卑微只救回你……百年之后还不知道该如何下去面见他们。”说着苏嬷嬷用袖子不停的擦拭着眼泪。
东语眼里闪着刺痛的光,若能救。
受过战国恩惠的何止这一个,可那些人就算是想救,最后的下场也比战国皇室好不了多少。
擦掉眼泪东语记得进宫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急忙从床下将这么多年藏起来的研读学习的书和练字的字帖一一找出来,想了想又点了一个火盆,把那些册子一一丢进去。
“东哥儿,这些都是……”
“就是因为是我父皇和皇兄留下来的,才更应该烧干净,我不在这万一被人搜出来,又免不了一番祸事。而且,东西是死的,内容和感悟我已经牢牢刻在心底了。烧了也不会流失。”
东西很快烧的差不多了,直到最后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东语静
静的看着,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里面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发饰,整只蝴蝶用丝绸生娟叠成小巧又不失华贵。
东语失神的看着,眼底都是怀念。
“这是三岁时,皇姐亲手替我做的头饰。”
苏嬷嬷见东语脸色苍白,但声音很平静,虽然疼惜她但也感叹几日不见东语明显长进了不少。
整个人就像莹莹发光的月石,终于一点点擦拭点多年的蒙尘,隐忍待发。
忍不住感慨道:“你是最像战皇后的,只可惜不知道何时嬷嬷我能见到公主你重新装扮上红装的样子。”
“会的……”
东语攥紧那个木盒,郑重的告诉苏嬷嬷也像在告诉她自己。
那一天很快就回来。
她要将这践踏在她家人血骨之上,雀占鸠巢的魔鬼为当初的暴行付出代价。
倒时她会穿上战国最尊贵的红色宫服,站在城墙之上,跳一曲祭天谢礼的大舞。
滋啦一声。
院子的大门突然发出声响,惊动到了房间里的两人。
东语和苏嬷嬷见火盆烧的差不多了,对视一眼急忙出去,正和一个面生走进来的宫女碰了个对脸。
见到东语,宫女明显表情不正常,直说着是自己走错了,可那眼神一个劲往身后关着的门里看。
等人走了,东语才想起来,那是万贵妃的宫女,上次差点对她用木杖之刑的时候,正站在万贵妃身后。
这是冲她来,更是冲穆景言来的。
想起那个阴晴不
定的男人,东语拉着苏嬷嬷的手压了嗓音:“穆景言当年都经历过什么,您还有没有给我漏掉的需要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