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赤脚走来,从后头环抱了温皙的腰身,长长道:“瘦了”
温皙抿嘴,有一点自豪,比起上一辈子的国色,唯一可以拿出手的便是这小蛮腰了。以前念书的日子苦逼,虽然学费被胤祄暗中以好心富商的身份从中搞定了,但是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要自己养活自己,自然学会了精打细算,吃的东西也从来都是讲究将就一下就算了,所以温皙从未发福过。哪里像嘎珞的身体,养尊处优惯了。
玄烨凑到温皙耳边,摸了摸她腰侧凸起的髋骨道:“你胖一点好,摸起来舒服,现在有些咯人了!”
温皙脸上仅有的一点自豪立刻灰飞烟灭了,鼻子一哼,把某个寻求亲热的家伙给一把推开,扬起略尖的瓜子脸道:“你懂什么,这叫魔鬼身材!”说着,一边扭了扭腰身!
“莫名其妙!”玄烨抱怨道,“身无二两肉,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你还要多生孩子呢,赶紧着多补补,免得营养不良!”
这算关心吗?温皙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玄烨拉着温皙纤细的手腕道:“早些安置吧!”他顺手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头的杂音。
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温皙侧脸一笑道:“那好,晚安!”最后“晚安”二字说出口,温皙便消失在了玄烨面前。如果和他睡一张床,谁晓得他会不会半夜狼性发作?秉承着婚前无往的原则,温皙决定去空间睡。
这回,温皙没有留放精神意识在空间外,所以不晓得某人是否大发怒了。
翌日清晨醒来从空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古董手机上有儿子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是一大早接连不断打来的。看样子是有急事,温皙便给他回了过去,“喂,小螃蟹,出什么事了?嗯?现在吗?哦,我知道了。”
温皙推了推柔软大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地某人,“哎哎哎,你的车钥匙呢!给我用一用!”温皙伸手往枕头底下一抹,果然摸到一大串钥匙。
欣喜之下,也不顾某个被吵醒了好觉的极度不爽的某人:“儿子找我有事,我开你的车子去了哦!你继续睡吧!”
温皙走得有点急促,结果便差点跟门外拐角处的未来婆婆叶素英给撞上了。叶素英捧着一盅不晓得是什么的汤,见到温皙,立刻笑颜款款道:“小皙呀,怎么不多睡会儿?年轻人,不用那么早起来的!”
看到未来婆婆那张暧昧的脸,温皙觉得还是不解释比较好,免得越抹越黑,“伯母,我生物钟很固定。”
叶素英连连点头:“哦哦哦,那玄子醒了没?”
温皙笑道:“还在睡呢。”
叶素英笑得愈发暧昧,“男人嘛,自然是比较辛苦的呢!”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盅汤,“那我再去厨房炜着,让他多睡会儿!”
胤祄临海的别墅距离罗家并不远,不过才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今天海风有些大,温皙下车之前就把头发给简单地挽了起来,来的路上顺便买了双份的早餐,这个时辰,小螃蟹肯定还没吃饭。
一进别墅,院子里爬着成群结队的藏獒,雪獒、铁包金等,一个个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在有人进来的一瞬间,它们突然睁开了眼睛,扫射出威严的光芒,但是嗅到是熟人,又立刻懒洋洋地合上了眼睛。
温皙轻车熟路进了主屋,却发现胤祄不在,另一个人却斯文地立在那盛开的一缸红碗莲侧。
一如当日的青灰色衣衫,很普通的衣服,只是穿在他身上却普通不了。
“怎么是你?”温皙惊讶之余,便晓得是儿子的手笔了,便微微蹙了眉头,有些不悦。她分明清清楚楚地跟小螃蟹说了,他不像见静一!实在是某人的醋劲太大了!好似她红杏出墙似的!
静一的手缓缓抚摸过一朵已经快凋谢尽了的红碗莲,只可惜那轻轻的一碰触,最后一篇鲜艳的花瓣终于打着转蹁跹落在光滑的木制地板上。
温皙放下手中的早点,转身便要离开。
他的声音如天边的云,缓缓飘入温皙耳中:“你就当为一个将死的朋友送行都不成吗?”
温皙脚下骤然凝滞,忍不住回首:“你说什么?”
静一弯腰,捡起萎落在地上的那片残红,脸上有抑制不住的苍老,“不知道胤祄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夺舍获得了这个身躯。”
夺舍?舍便是躯壳,也就是说他如今的躯壳是夺了旁人的?!温皙忍不住惊骇,她一直以为静一也是转生的!
静一嘴唇有些发干发白,面色也有些枯槁,全然不似前些日子初见时候的那样凛然温润并存,只是他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夺舍,是有违天道的事,我能活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了。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不是说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想要与你告别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卷:后宫超生游击队温皙的番外11
这里如此静谧,只听得到海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和屋外的海风声,静一无比留恋着自己手心的那一片残破的红碗莲花瓣,喃喃道:“我的六爻算术更在胤祄之上,连他都能算出你们会再续今世的缘分,我又怎么会算不出呢?”
声音很小,温皙却全数捕捉到了,忍不住问道:“那你——”
静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看上去已经十分陈旧的芥子袋,慢慢走到温皙跟前,将那芥子袋放在靠近温皙的太师椅的扶手上,“反正我快死了,这个东西便留给你做个纪念吧。”
温皙自然晓得芥子袋的价值,只怕放在芥子袋中的东西是芥子袋本身价值的百倍之上。
“你的婚礼,我想我是来不及参加了,算是提前给你大婚礼物吧。”他艰难地笑了笑,朗盛道:“真是有点遗憾啊!”
遗憾,自然是有太多了温皙听得懂他的话。而他身上那暮霭沉沉的气息,温皙更能深切的感觉到。他说自己快死了,并非虚言!
“里面有适合他修炼的功法算是为三百年前的事道歉吧。”这一句话,算是承认了康熙皇帝的驾崩,是他一手造就的,静一微笑道,“不必为我哀伤,我可是活了五百五十年的人呢!”
对于寻常人来说,静一的确长寿,只是这五百多年的岁月,他却大半都是孤独的!温皙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她自然是羞愧的。她一直以为静一是怀有别样的目的,到底是她枉做小人了。
温皙没有出言挽留她,只静静地站在宽广的客厅里,看着他微笑着离开。静一将最后一篇残花装进口袋中,步履迟迟,渐渐消失在温皙的视线中,在不久的将来,想必他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吧。
静一走了,胤祄便出现了。嗫嚅着走到温皙跟前,喃喃着道:“额娘”
温皙顺手拿起那个芥子袋,道:“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他的寿数快要”
“儿子说不出口。”胤祄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