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进屋,何一天也没吭声留人,彼此间的那股子不待见,明眼人一看便知。
与此同时,易中海在贾家那儿却吃了闭门羹。
贾张氏涨红着脸,高分贝地反驳:“我们贾家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拿你们何家的东西!”
贾东旭也义愤填膺,一旁帮腔:“他何一天说拿就拿?他以为他是谁!”贾张氏一边骂,一边还不忘挺了挺胸脯,显得理直气壮。
这头的何一天,竟然指控贾家拿了他们家的物件,要他们归还。
贾家人可都是邻里间有头有脸的,哪能忍受这等侮辱?
贾张氏的唇瓣紧抿,鼻翼微微翕动,显然是气得不轻。她那胸脯的起伏,更是彰显了她的愤怒。这事儿,在邻里间可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易中海一踏进院子,就指着灶台边的竹篓,一脸疑惑地问:“贾家嫂子,这竹篓我怎么觉得眼熟,似乎是何家的那个吧?”
贾张氏眼珠子一瞪,气势汹汹地回道:“别胡说,这竹篓可是我家老贾亲手编的,当年我还在旁边打下手呢。”
“可我记得何家的竹篓背上好像写了名字啊?”易中海挠了挠头,认真地说。
贾张氏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从何家拿回来后,确实没细看,这时不禁有些心虚,但嘴上仍强硬:“哪有的事,你怕是看花眼了吧。”
这时,贾东旭从屋里出来,摊了摊手,说:“妈,咱们家什么时候拿过何家的东西?要是真有人找,让他自已来认领不就得了。”
贾张氏一听,底气又足了,挥挥手说:“对,谁家的东西谁自已来拿,进了咱们贾家的门,那就是咱家的。”
易中海看着如悍妇般的贾张氏,也没辙,心想:这贾张氏虽然脾气坏,名声也不怎么样,可她带着贾东旭这个独苗也不容易。
再说,她那点小心思,找个乡下媳妇儿,还真能让她给办成了。
看着贾张氏那胸脯一挺一挺的,易中海只能暗自摇头,心想:这女人啊,皮肤糙点没关系,可那股子泼辣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自从秦淮茹这个村妞儿嫁进贾家,家里便多了个胖娃娃和个小闺女,她肚里还怀着一个,准保让贾家人口兴旺。
这不,贾张氏便开始嚣张起来,三天两头找碴吵架,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应付。刘海中和阎阜贵这对哥俩儿,就在大门外头看笑话。
“我说易中海,你妈最近是不是又忘了吃药?”贾张氏一叉腰,一副找茬的模样,“何一天那点破事儿,值得你这么低三下四的吗?”
易中海还想劝两句,可贾张氏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让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让何一天那小子自个儿来跟我说!”贾张氏挥着手,一脸挑衅。
刘海中和阎阜贵相视一笑,他俩可清楚何一天的火爆脾气,这回有好戏看了。
只见何一天从屋里冲出来,手里寒光一闪,竟是把菜刀。秦淮茹站在一旁,柳眉微蹙,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贾老婆子,你真不打算还我家的东西?”何一天的声音冷得能冻人。
“不还!我告诉你,我压根就没拿你家的。。。”贾张氏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
“唰——”的一声,菜刀贴着贾张氏那肉嘟嘟的脸颊飞过,深深插进了大门。
贾张氏的呼吸一滞,胸脯剧烈起伏,那对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恐,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那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惊险一幕。
“这年头,难道对咱们这些没了男人的弱女子,就不能温柔一点?”
贾张氏泪眼汪汪,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旁观的易中海心里也不由得软了一分。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往后蹭了几步,心里盘算着,万一何一天那愣头青真的挥起菜刀,可得躲远点,别让血星子溅到身上,弄脏了新衣。
他心里还有点小九九,暗暗希望贾家和何一天能大干一场,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一来,院子里至少能清静些。
贾东旭在屋里目睹这一切,肺都快气炸了,脸色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心里直骂:“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公道?”
他心想,若是贾家不作出点姿态,怕是整个大院的人都要看笑话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也不是善茬,同样选择了明哲保身,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安全距离,心想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也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妈呀!”贾张氏终于回过神来,跌坐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地落下来,
“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大院里竟然出了这等恶霸,欺负我这孤老婆子。”
她一边哭诉,一边不忘用那双泪眼朦胧的杏眸扫视四周,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还真让人心动。
“老贾啊,你若在天有灵,看看现在这光景,谁都能来贾家撒野啦。”贾张氏抽抽搭搭地说。
何一天却似铁石心肠,对贾张氏的哀求视若无睹,他走到贾家大门前,伸手拽过菜刀,那把明晃晃的刀在他手中闪着寒光。
贾张氏声音渐渐低沉,手脚并用,像演杂技似的逃也似的往屋里钻。
她平日里虽然喜欢咋咋呼呼,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啥时候该硬气,啥时候得认怂。
遇到那种横不讲理的,她可精明着呢,心里早合计着好汉不吃眼前亏。
“何一天,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敢跑到我贾家门口来撒野?”贾东旭挥舞着菜刀,气势汹汹地迈出门槛,那模样儿,仿佛一头发怒的雄狮。
贾张氏紧跟在东旭身后,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心说: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儿子这把保护伞。
这会儿,贾东旭就像是她手上的护身符,有了他,贾张氏腰杆子都硬了几分。
何一天冷眼瞧着这母子俩,东旭大步流星走到他跟前,站定,两人间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
“切,不就举个刀嘛,谁不会啊?”贾东旭挥了挥手中的菜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