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子弹精准的射向其中一名黑衣汉子的前胸,男子立时向后倾倒。这一次还击即时阻碍了横板的铺开,聂皓天开着车子把一名汉子撞翻,在他们的身侧呼啸而过。
“好枪法。”聂皓天赞许的点头。在重重夹击之下,他不见慌张,反而像是非常兴奋。沉着的眸子里染着嗜血的冷芒,车子在山路不见减速,向着山头急驶而上。
“238,今天我们并肩上。”
“嗯。”她重重的点头,托着步枪的手心微微发汗。她虽然在军队练枪有3个多月,射耙射得多,但射人却还是头一回。
刚才本能反应,电光火石间便开了枪,精准的还击获得他的称赞,她以枪支瞄准前方,生平第一次因为战事而热血沸腾。
首长的御用专车确实牛气,即使是在山间的破道,也能一直蜿蜒向上,在南山山腰处驰行,只需要冲上高坡,便可以滑行向下,重回公路。
“前面有人,不要慌。”
正文狡兔三窟
聂皓天冷静提醒,一手握方向盘,另一边也持枪在手。知道上面还有埋伏,林微憋着勇气瞄准。
她是一个合格的特种兵了,遇事一定要沉着,要冷静,枪法要稳、狠、准……纪敏如惊恐的脸立在晨光中。
这种状况,她如何能狠得下手?
山腰高坡的隘口处,早晨的阳光刚刚从正东方跳了出来。
赵春孟站在与他们只有10米左右的地方,:“聂首长,如果今天你能从我这里驶过去,我自动提头给你!”
车子“嘎”的一声被逼停,聂皓天与前方的赵春孟对视。而身旁的林微已经哭喊出声:“妈妈。”
赵春孟此刻身旁无兵无将,也无炮火保护,却能扬起嗓门洋洋自得的大笑,皆因他一手正圈着纪敏如的颈,另一手正以枪指着纪敏如的头:“聂皓天,我想知道,今天我这筹码值不值钱?”
“微微,别哭……”被挟持的纪敏如发丝凌乱,身上衣物磨损,惊恐狼狈,隔着车子前窗见车里的女儿,大声嚷道:“微微,你快走。妈妈一把年纪了……”
“妈妈……”林微的泪珠儿滚滚下落。世上最爱她的这个人,被挟持作了人质,她能不心慌难过?
而身陷险境的妈妈,却仍旧担心着她的安危。
“妈妈……”隔着车窗子,林微看着妈妈被挟持着向后一步一步退却,她又急又怕,慌忙打开车门,从车里跳出来,就要向着赵春孟扑过去:“草蜢,不能伤害我妈妈……”
她向外扑出的身体却被聂皓天拉住。她着急的望着他:“那是妈妈啊……”
“赵春孟不会轻易伤害妈妈的。他费尽心思在这里阻拦我,捉了妈妈当人质,一定另有所图。”
“可是……”
“相信我。””他握着她颤抖的手掌,与她一起持枪下车。
他握枪的手镇定,从容不迫的走近赵春孟,那双泛着冷洌光芒的眸子,闪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似残酷、似坦然、似狡黠又似冷漠。
“停,不要再过来!”赵春孟把手上的枪在纪敏如的太阳穴处顶了顶,这一动作把林微吓得不轻,刚才强装镇定的纪敏如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聂皓天凝着目光,手臂从前面向后环着林微,似挡似抱,把她围在自己的侧边,不让她冲动走近:“你要什么?说吧!”
“哈哈哈,我要聂首长的狗命,你愿意吗?”赵春孟此刻心中得意,却仍不敢掉以轻心,缚住纪敏如的手臂加力,专注的盯着聂皓天。
成败在此一举。
他与聂皓天多次交锋,皆落于下风。尤其是近两年,聂皓天的“猎狼”行动组加大了打击“gd”的力度,围追堵截,穷追恶打。几年下来,gd的根基已被削弱,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险关头。
“这当然是不愿意的。聂某的命,早就属于军队,属于祖国,聂某自己绝对没有把性命自由交出去的可能。”
“哈哈,原来聂首长竟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赵春孟握枪的手微微的扣了扣板机,林微吓得尖叫:“不要,草蜢。”
“别求我,求你的首长。”
“皓天,求你。”林微无助的扯着聂皓天的衣领,聂皓天举枪的手轻微的晃,赵春孟眼里凶光骤盛:“聂皓天,把枪放下。”
聂皓天咬了咬牙,还是听话的扔了枪支,向前走了两步,有些事情早就预料得到,但赵春孟竟然会捉了纪敏如作人质,却大出他的意料。
“把车子后箱打开。”赵春孟回过身来,树林中迅速走出10余名黑衣蒙面男子,这些男子动作干练的扛了一个黑色箱子出来。
而其中也有几名男子扑上来,踢开林微和聂皓天扔在地上的枪支,两把手枪同时顶在他们的额头。
冰冷的枪口指着自己,从额头触点蔓延至全身的冰冷把她冻结,林微心中惊惶。
聂皓天紧紧的握着林微的手,前方林深处回复静谧,纪敏如的脸色青白青白的。他无奈的把车锁匙递给身边的黑衣汉子,对着赵春孟:“你利用我?”
赵春孟:“还有什么办法,能比聂首长专人专车护送出境的好?”
“的确没有。”他冷眼望了一下手拿枪支指着林微的男子:“放开她,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赵春孟望着花容失色的林微,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又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与她敌对?
他点了点头,黑衣男子把林微往侧边一推,枪支离开林微的额头,聂皓天松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黑衣男子把箱子放进他的军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