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那么多人全愣住了。就连刘春华都感觉呼吸停窒。
部队等级制度最是严明,首长拥有绝对的权威。即使他私下里和聂皓天称兄道弟,但在军队里,在人前,他是绝对不敢对聂皓天有任何不敬。
现在,一个新兵蛋蛋,居然当着过百人的面,辱骂、诅咒首长?
被水龙冲昏了的微微却全然顾不上这些。想她本来,和彩云一起在天恒地产公司朝九晚五,喝喝茶、递递水、发发花痴,那小日子多么闲适自在有盼头啊。却被他莫名其妙的拎到这里来受苦受难。
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她豁出去了:“有本事你杀了我啊,禽兽,别公报私仇。”
聂皓天英俊的脸蒙上冷洌的怒色:“把她吊到树上去,扒了!”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大家就连心跳都像要停了,令人屏息的压力中,刘春华旁边的副手不要命的问了一句:“扒什么?”
不是他脑残,他确实不知道首长要扒什么。
聂皓天冷沉着一张脸:“扒衣服!”
“……”
这事儿还真不好干。你让特种兵去扒皮拆骨、取人首级还行,让他们扒美女的衣服?这……
正文大饱眼福
现场就这样僵在那儿,眼看不知如何收场。聂皓天身后的梁大生赶快过来打圆场:“238,都湿了,回宿舍扒衣服……下来洗洗,去去去。”
令人跌眼球的事情发生了,林微竟然一步踏到聂皓天的面前,那双大眼睛喷着冲动的怒焰与他对视,唇色泛白的女人咬牙切齿:“来啊,扒啊,首长亲自来啊!”
站着只到聂皓天的胸膛处,那超过20厘米的身高差距,让他能清楚的看清她怒极后,颈项处勃动的青筋。
她站在他身前,此时却丝毫不显得弱小,反而有一种极强的要反击的血性:“你到底扒还是不扒啊?好,你不扒,我扒。”
没人能形容这一刻的疯狂,238就这样站在首长的面前,“嘶拉”一下,便扯掉了上身的迷彩装……
咳咳,被水冲湿的背心,诱人的曲线,微露的锁骨,沿着背心往下看,那细腰……呃,没得看了,首长用军装把美人裹住了。
从她撕掉上衣,到聂皓天脱下军装迅速把她盖上,只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但对在场的尖兵们来说,却也是大饱眼福、意犹未尽的美好时刻。
但聂皓天心中的感受就无法形容了。他冷着脸俯到林微的耳边,语音失望而愤怒:“如果我是你老子,生了你这么个丢脸的女儿,我也10年不回家中,抛妻弃女。”
“……”
聂皓天丢下她,从她的身边冷静步过。她却像被钉在地上一般,刚才的倔强、反击全都被他言语中的狠辣击破。
她不想去分辨,聂皓天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父亲抛妻弃女,10年间生死两茫的事。
她再如何反抗,终究是命里不由人。她再倔强,再骄傲,再茁壮的生长,父亲还是不会回来,看她和妈妈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也好。他不知道,作为女儿,她甚至已忘记了他的模样。她做梦时梦见他,竟然也勾勒不出他的样子。
她站在太阳底下,身心却冰凉。从脸上往下滴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下了训练,郑春花把盒饭扔到桌子上,怒气冲冲的对着林微吼:“吃饭啊,大小姐。当着100多个男人的面脱。衣服,你上进点行不?特种兵,身材好能当饭吃?漂亮就能恃骄行凶啊?”
“我不漂亮,也不想丢人。但也没想过要做军中绿花、女中豪杰。你是报效国家,我是被逼出家,不一样的。别把你的价值观强加给我。”
四周又回复漆黑,郑春花同志今晚难得的还没开始打鼾。林微软着身子起来洗了个热水澡,才瞥见桌上的饭盒。
打开来,饭盒菜式很丰盛。特种兵团训练强度大,自然的也就饭量大、胃口好,平心而论,队里的伙食标准还是挺高的。
但伙食再好,也不会一份饭给两个鸡腿,可见春花特意把好东西留给她。在这个冷冰的军营,还是有一点温情的。
就连首长亲信梁大生觉得:首长,今天对238凶了点。新兵嘛,慢慢教!
但林微被聂皓天当众羞辱后,鼓了一肚子的气,人却被训得爽利了。
她现在要是就这么夹着尾巴当逃兵,那她一定得被载入史册,成为特种兵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孬种。
她不求流芳百世,但总不能遗臭万年。既然路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就决不能让聂禽兽看扁。
居然出动了父亲来气她?
哼,我林微12岁就开始没有父亲,还不是长得如花似玉、冰雪聪明?
哼,老爸?训练?多大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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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亲嘴刚刚好
第二天,林微也是天没亮就被郑春花拎起床,睡眼惺忪的来到训练场。
但当训练的哨声响起,她硬是扛着没有倒下过。
她自小习武,体能和反应在女子当中已算极佳。昨天与其说是不堪重负,还不如说是她的心态有抵触。
现在,她一心想着要为自己争口气,便迸发无穷拼劲。
所以说:心态决定一切。
刘春华几天之后,对着聂皓天审慎的道:“老大,你特招的人,果然有两下功夫。是苗子。”
“嗯。”聂皓天冷冷的应。
下午为了慰问新兵,食堂办了一场庆新宴。
聂皓天煽情的训话完毕,一食堂的山呼海啸,身为军人的荣誉感空前高涨。兵哥哥们用筷子敲着碗缘和奏,唱完亮军歌,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