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展昭开口:“‘那次’只送了一个?”
“是呀,那次赵大来得也怪,往日里都是月头月尾,可那日却是月中时分,还只送了这一个,价钱也比平日要得低了些。”店主一看展昭问话,立刻更精神了几分。包炯在一旁抽了抽嘴角——想不到展大人还能当兴奋剂用……
“多谢。”
出了店门,包炯抱着胳膊看着那边展昭:“还要调查什么?若是那个乌盆真能说话,你直接照着他说的去抓人不就好了?”
“这乌盆说的话也不能一定真假。”展昭淡淡道,“人尚会说谎,更何况人所变成的鬼怪?若是这乌盆说了谎话,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看展昭这么认真包炯也不好继续挖苦下去,转了话题,“喂,你真心那乌盆会说话?”
“问题是,这是在下亲耳所听……”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就能确认了?”包炯哼了声,顺手敲上乌盆,“若它真会说话,那么怎么听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包炯手指轻敲,乌盆上忽然爆发出一阵骇人的惨叫,展昭顿时后退,拉开了包炯和乌盆的距离。
“怎么了?”包炯讶然——他虽然很不爽展昭这个人,但是对他的各方面素质还是很承认的,怎么会……敲了敲盆就被他吓成这样?
“你没听见?”展昭皱眉——刚才那阵叫声太过慑人,眼下是正午,街上少见行人,但他仍然看见远处有几个人向这里观望。
“刚才是怎么了?”连店主也探出了头来,“怎么好像有人在叫唤?”
“……怎么回事?”包炯看着展昭,展昭无奈回望包炯,然后包炯毫不犹豫地编出了一个回答——“没什么,展大人刚刚让一只老鼠吓着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他自己是没有叫……
“啊?怎么可……”店主看了眼展昭,明显不相信包炯的一面之词。
“来来来,展大人我请你去喝茶压惊。”包炯迅速扯着展昭脱离现场。
离了小店向城外走,包炯看展昭的眼神十分古怪。
“咳……包大人。”展昭苦笑片刻,开口。
“别这么叫,万一和大人弄混了就不好了。”包炯对自己的姓也很无奈——是个人都管他叫“小包大人”……
不过虽然包炯不爽别人叫自己小包大人,但是如果是展昭的话,估计哪怕他管自己叫“包大哥”包炯都不会觉得高兴。
然而眼下,包炯却给展昭出了个关于称呼的难题。
直接叫包炯?这个年代平辈情况下呼人全名可不怎么礼貌,那一般用在骂人开头。
包侍卫?那是上对下的用法,例如包拯称呼展昭就是展侍卫,但展昭绝对不能这么称呼包炯,否则就算贬低他。
直接称呼字?那显然又太亲切了点……
“你叫我明庭便是,展大人。”包炯也懒得再继续考验展昭的称呼水平,送了他个台阶——反正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么?
“……明庭,你的确是听不见这乌盆说话么?”
“当然。”包炯想都不想就点头,外加那句让展昭头疼的话——“乌盆怎么会说话?”
“……”展昭觉得不管怎么说还得先把这个共识问题解决好,“你只当是有人向大人检举了此事便是。”
“……谁?……好吧。”下意识地反问了句,看展昭脸上苦笑,包炯沉默片刻,改口了。
“那死者名唤刘世昌,说是自己外出购货返乡途中遭遇大雨,只能在离家一二十里的地方找了户人家避雨,结果被那屋主所杀,尸骨还被烧成了乌盆,浑浑噩噩,之前不久……”看了包炯一眼,展昭顿了顿,“之前不久才有人发现。”
包炯自动屏蔽了一些涉及封建迷信的词汇,思考一会儿之后道:“所以我们要去找那个送乌盆来的人么……之前都是褐色陶土盆,这次却是乌盆,确实是奇怪……不过为何掺了人尸骨就成了乌色?难道不该是白色的么……”包炯努力回忆自己的法医学知识,未果。
“确实如此,不过这刘世昌……咳、检举之人为证实此事,还说可以去找他的家眷对峙,就在开封城外不远的一处名唤刘家镇的镇甸里。”
“那倒方便,毕竟也不能证实那……检举之人说的便是真话。”包炯一边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一边艰难改口。
反正他是坚决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至于展昭……反正他是什么都没看见,不过么,案子还是要破的,虽然线索都要从展昭那儿得到,但是伟大的人民公安干警是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
但是时间晚了!我更新的截止时间是晚上七点,啊哈哈哈哈哈哈!(继续得意叉腰笑)伟大的作者是如同伟大的人民公安一样不败的!
现在有两条线,刘世昌丧命的地方和刘世昌家里,经过讨论,两人决定还是先去刘世昌家里看看——若是根本没这个人,或者说此人是正常病死的,那也不用再跑到那座小山上去探察了。
刘家镇若放到现在应该是属于开封府的卫星城,虽不如开封府那般繁华,但是由于占了商路之便,比起一般的镇子来也富庶许多。镇上人口不少,如果一个一个排查的话……
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办案子时排查的辛苦,包炯不禁皱眉。
那边展昭拿着乌盆正在说话,包炯把头扭到一边去——他宁可相信展昭是恋物癖也不可能相信那个乌盆真会说话。
和乌盆说完话,展昭抬头开口:“他……咳、检举之人说他也不清楚他家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