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经管着茶水铺子,就是城里的‘客来’。
柳芸儿按捺住内心的吃惊,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这铺子虽不是最大的茶楼,很平价客流量很大,走的平民化路线,三教九流络绎不绝。
“那是何人的铺子?”
“不知!”
柳芸儿觉得程安嘴角僵住,意味着隐瞒,他不是不知道,是不愿意说。
“大小姐!”
院子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走路的声音极大,柳芸儿起身望去,果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一步一步靠近。
那男子的样貌与程安十分相似,就是年岁老了些,看来他就是程十无误。
来人进来就磕头,都不给柳芸儿反应的机会。
“拜见大小姐,程十给您请安!”
程安嘴角抽动,显然不乐意他爹自降身份的样子,面上隐着不服气。
柳芸儿上前将人扶起:“您别客气!”无意之中回头,瞥见程安翻白眼的动作,看来这家子程十很忠心,程安就说不好了。
“我就不和您客气了,我外祖母留你们在这可是有个交代?”
程十有些不解:“老太太临终前没有交代吗?”按理说老太太如此有成算之人,既然有这步后路,就不该隐瞒子孙后代?!
“我和您实话说了,我外祖母走的匆忙,临终时只留下了一封信件,给我来的钥匙,其余并未言语!”
柳芸儿继续解释道:“想必您也知道,我娘惨死,哥哥失踪,我近日才回的家。”
柳芸儿的意思明显,就是提点程十,她现在是程氏唯一的血脉,家中之事她全权负责。
程十自然听说柳家之事,只是老太太有交代,若非她的后代亲自找来,他及他的后代不得现身。
近日,柳芸儿能找到这里,证明她得到了老太太的认可,至于为何有他们的存在,他也不打算隐瞒。
程十态度诚恳,低眉顺眼地解释:“我们一家子是老太太为她的子孙后代安排的后路,‘客来’是老太太的产业,其中从掌柜到店小二都是老太太的人手。”
“就是简单地做生意吗?”柳芸儿摸索着手上的茶盏,轻轻吹着热茶,抿了一小口。
程安看着柳芸儿翘着的兰花指,心中有些瞧不上,侧身看着别处,不愿意看他爹那忠心耿耿的样子。
“小姐英明,其实也是情报网吧,可惜这些年大家都习惯这平淡生活,安逸在襄平城没了斗志!”程十有些遗憾,当年的辉煌历历在目。
“外祖母可有让你们替我们保管什么东西?”
“有的,老太太留下一个温泉庄子,周围有上百亩地,都是租给周围的赁户耕种,收一层租子,距离襄平城五十里。”
程安听着他爹将老底都说出来,毫无保留,心中默念:“爹是亲生的,再蠢也得认!”
“收成记录账本,银子一部分存在钱庄,一部分现银都埋在地窖里。”程十讲到这,立刻吩咐程安道:“将账本拿来,给大小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