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升自然连忙应是,朝长乐宫的两个太监和和最近的丫鬟云娇摆摆手再使了使眼色,几人一同离开各自准备东西,剩下的人仍旧在殿外候着。
安德子和吴团抬着浴盆进去的时候,不敢目光乱瞟,低头将浴盆放于正中便又弯腰低头地出去了,云娇则把沐浴用的茉莉花瓣放至一侧,回头之际,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两人,心里一惊,大晏帝背对着殿门站着,馨嫔低头窝在他怀里,虽然只看到背影,亦能发现两人衣衫有些凌乱。云娇顿时脸红,低头快步走了出去,只当不见。这副场景大晏帝怕是不想下人看见吧,若是将大晏帝衣衫不整这一幕传了出去,她的脑袋绝对不够砍。
“皇上,都是你,妾以后没脸见人了。”叶灵霜满面娇红,手指尖戳着他结实的胸膛抱怨道。
“呵呵,无妨,朕今日也是失了体面。”大晏帝低笑,拾起那作怪的纤细手指放在嘴边一吻,“爱妃着实不能小觑,那几颗小牙竟咬得朕现在脖颈还疼呢,这小指头也甚为厉害,戳得朕心口都开始发闷了。
叶灵霜脸愈红,探头看过去,的确发现那脖颈上多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便揽住他的肩膀,凑过头去,在那齿痕上用唇瓣轻轻吻了一下,抬头看他,“这样呢,有没有好一些?”
他先是微微楞了一下,接着淡笑,伸手搂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的脑袋上砰砰敲了两下,“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以后人前万不可做出这般无礼的事来,就算朕不治你的罪,若是落到有心人眼中爱妃便脱不了干系,明白否?”
叶灵霜见他神色认真,不似调侃亦不似恐吓,便连忙点点头,“妾以后注意些便是。”忽地,那眸子一转,立马想到什么,朝他奸诈一笑,“皇上说人前不可以这么做,若是只剩下皇上和妾两人,那便是可以喽?”
大晏帝哭笑不得,“你呀你,怎的如此会钻空子,每次都让朕无可奈何。”
“钻空子不好么,这样一来,别人也甭想从妾这抓到什么把柄。”
大晏帝眼微眯,声音蓦地冷了下来,“可是有人找过爱妃麻烦?”
叶灵霜一听这话,呵呵笑了,将脑袋枕在他颈间,“皇上放心,妾这般聪明,哪里是别人想欺负便欺负的,皇上莫不是忘了方才还输在了妾的手上呢。”
心思几番辗转,忽闻叶灵霜的最后一句话,大晏帝敛了敛眼中的深意,笑着摇摇头,“不是输在爱妃的手上,而是输在了爱妃的一张小嘴上。”话落,用手指在她唇瓣上来回摩挲几下,就欲低头吻去,却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停了下来。
“皇上,可要加热水?”李福升忽问道,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按理说,此番大晏帝和馨嫔该是洗了鸳鸯浴才是,可是李福升只闻两人低声细语,怕这水凉了,便适时出声提醒一下。
“不必了。”毫无起伏的声音从殿内传出,带着几分被打搅的不满。
李福升身子一颤,不再言语。想来,自己这是撞上不好的时辰了。
只一会儿,内殿便传来水花轻轻拍打的声音,看样子是在沐浴了,按李福升以往的经验思量,若是鸳鸯浴的话,这沐浴过程中也该是发生点儿什么的。果然,不过多久,这水花拍打的声音渐渐变了质,肉体激烈撞击带动着水花的声音愈加响亮和有节奏起来,期间不时夹杂着男子的粗喘,女子的暧昧轻吟,令闻者瞬间羞红了脸。
“皇上,水凉了。”叶灵霜娇喘着提醒道,紧紧攀住他的肩,若是让大晏帝在这长乐宫中落了风寒,她可是难辞其咎的。
大晏帝还未尽兴,头搭在她香肩上吻着那处娇嫩的肌肤,两只大掌则干脆掐着她的纤细腰肢好一阵驰骋挺进,动作失了温柔,多了狂野,像是一只久未食肉的野兽。叶灵霜不禁娇喘连连,只得紧紧环住他有力的肩臂,双腿亦死死勾在他的精腰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柔弱腰肢也跟着摇摆起来,这无意间的动作却是勾人至极,大晏帝的眸子愈加幽深,动作又猛了几分。
李福升听着屋内那哗哗乱响的水声,微微皱起了眉,前几日宠幸别的妃嫔时,大晏帝只是匆匆几下便完事了,他还道大晏帝该是补补身子了,岂料现在……照这样看,哪里还用得着补药,大晏帝生龙活虎着呢。想来也是前几日累着了,如今稍稍一闲便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比。
唰地一声过后,水声便消停了下来,李福升估摸着两人已经沐浴完毕且去了床榻上,便领着安德子两人去了内殿,屋内激情过后残余的味道还在,且十分浓郁,三人忙不迭地将那浴盆抬了出去,地上的大片水渍亦是匆匆清理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轻纱帐内,本是维持着不动姿势的两人在李福升等人退去以后又渐渐纠缠在了一起。暗淡的烛光将两人纠缠的身姿清晰地影射在轻纱帐子上,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那轻轻吮吻贴在一切的唇瓣,那有力冲刺的精腰,那修长的勾在腰上偶尔摩挲几下的玉腿。
这一夜极尽缠绵。
许久许久,待到李福升开始闷头打瞌睡,内殿的油灯才熄了。
“记住,今个儿晚上在长乐宫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能说出去,谁要是有那个胆子乱嚼舌根,以后就甭跟着杂家混了!那舌头和眼前也甭留着了!”李福升临走前不忘对一块尾随而来的宫女太监嘱咐道,精明而又凌厉的目光在这些人中扫过,见众人战战兢兢地点头、目露恐惧,才满意地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