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啧。”
赫菲把手放进口袋,整个人靠在庭院的木柱子上面,闲情逸致地聆听缠绵的霏霏江南细雨,雨雾缓缓地拢成了一团,寒意阴冷一点点地来袭。
雨滴打在雨伞的簌簌声响由远及近,脚步声逐渐清晰。
“你是谁?”
盘坐在门口檐下的赫菲率先问询,此人打着黑色的雨伞,黑色的毛呢大衣和和黑色的直筒裤子,一步一步地漫步于门口的信箱处,手中一把银色的钥匙正要打开信箱。
至于信箱,他从小到大都是好奇的,基本上没有见过外公打开过,就好像信箱是专门为了装饰家门而生的一般,他自以为的认为风铃和信箱是一种古典的绝妙搭配。
而外公却说,那是他为了战友而设置的,那是外公以前当兵和战友的约定,约定以后谁若要死了,就干脆寄信通知,赫菲幼时不明白为何非要寄信传达,这个信息的时代,一个电话的事儿。
他也从未见外公打开过信箱,而外公却每日都细心地打扫外边的铁皮,擦得曾亮。
倒使得一些游客看见老式的信箱忍不住拍照。
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寄信人,他却看上去不像一个寄信人。
“你外公呢?”男人压低声音询问,他把箱子打开后,取出一个紫色的指环,在暗淡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也可以认为是一个黑色的指环。
赫菲斩金截铁:“休息!”
“哦?”他的眼神突然地失望了,顿了顿,“看来下次我不用来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叔。”
“没事,只是过来取东西,顺便拜访一下老朋友,已经许多年没有见了。”
“你指的是我外公吗?”
“是,但也仅此而已了。”他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皱黄的纸张,形状方形,而却没有什么香味,可能是雨水冲淡了气息。
赫菲站起身来,“叔,sku11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sku11。。。。。。”
赫菲说着,“你认识我外公,想必,也认识我的父母吧。”
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将黄纸放进了信箱之后,转过身对准赫菲,“哦?让我想想,你叫米达。赫菲,小声点。”
“嗯。。。。。。。。。。。。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姓名?”
男人整理一下毛呢,一些地方被雨水打湿,“什么sku11?我不认识,不过英文单词我倒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骷髅。”
“骷髅。”赫菲回答,“骷髅是真挺渗人,是谁的代称吗?还是哪个公司?”
“嗯。。。。。。。。。。。。让我想想,倒不如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听说这个东西的?”
“我在我家书房的垃圾桶了现的,只不过被烧的只能依稀看见寄件人sku11的标志,当时被烧我就很好奇了,什么样的信件需要焚烧。”
他想了想,“哦,对,我爸妈的职业是不是与这个也是相关的?”
“嗯,好吧好吧,你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要从哪一个开始呢?”
他借着庭院门口的灯光看了看手中的怀表,“现在还早,倒也还可以给你说道说道,不过呢,你外公毕竟不会同意。”
“这是算什么大事情吗?”
“自然是大的。”
“有多大呢?”赫菲半开玩笑似的说话。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如利剑一样锋利,“大到你甚至不该听到这个名字。”
赫菲伸出手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感叹了一下,“那今天晚上我还得庆幸,我注意到了这个名字。”
“或许你不该下楼的!”男人说。
“神神叨叨!这有啥不能说的。”
赫菲用着熟练技术拿起一个小石头打中了不远处的一滩小水,好像这样能泄心中的不满似的。
男人不再说话,他安静地锁上了信箱,雨水滴在上面滴答滴答地作响,他好像不喜欢再多说废话,简单的走向赫菲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地说:“以后你会知道的。”
他叹了口气,向着房子的方向展示肃重而又庄严的敬礼。
随便便头也不回头地缓慢消失在了浑浊的雨帘之中,留下赫菲在漆黑的寒夜里一脸的迷惘与无知。
风儿不断一浪接着一浪地吹响赫菲的全身,一阵阴冷出现在了赫菲藏匿的背脊,他在思考。
“小米,坐在门口不能吗?今天晚上可下雨了。”
身后一个熟悉又粗犷的声音,伴随着岁月缠绵的温柔,外公一个人杵着拐杖,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打着手电筒缓慢地走过来,就像小时候,米达一个人在楼梯处望着明亮的月亮和星星,那是一种用于寄托思念的美好事物,从古至今的先贤或是诗人骚客,都喜欢多情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