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了一聲對方,對方也應了一聲:「分頭行動吧,這樣快些。」
「好。」江珩只得應下。
身後傳來翻動被褥的聲音,沈清淮微勾了嘴角,隨手拿起桌面上的相框。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兩人,看起來應該是一對夫妻。
男人留著寸頭,長著雙上斜眼,寬鼻背,矮厚唇,就是一尋常農家男人的相貌。他身邊的女人,則要好看些,柳葉眼櫻桃嘴,不胖不瘦長得正好。
兩個人都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沈清淮覺得相片上的男人有些眼熟,再通過泛黃的相紙可以判斷出,照片上的男人應該就是剛才偷手機的男鬼,只不過是他年輕時的樣子。
沈清淮又翻了翻書桌下的抽屜,誰知才摸到書桌邊沿,就感覺到一陣濕潤。
他抬手一看,是血。
「哪兒來的血?」
江珩的聲音忽然自耳側傳來,沈清淮抬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書桌:「那兒。」
江珩於是拿手機去照,在側面發現了一個不大的血手印。
手印是右手,他將手機換到左手,拿右手去比了比,發現比自己的小上許多:「年紀應該不大。」
沈清淮也伸出手去比了比,與手印相比要大些,但沒有江珩那般大得誇張:「應該是女人的手印。」
沈清淮起身把相框拿給他看:「看,應該是照片上的人。」
江珩沒有立即接過相框,而是握住了沈清淮的手,用自己的上衣衣擺給他擦血跡。
沈清淮任由他幫自己擦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微微的勁道,認真按在自己的指節,一點一點細細地擦,期間還有意無意捏兩下。
沈清淮問道:「你也會給別人擦手嗎?」
江珩頓了頓:「為什麼這麼問?」
沈清淮笑了笑:「因為很舒服,像在按摩。」
江珩頓時不想鬆手了:「你經常按摩?」
沈清淮道:「按摩是放鬆的好方式。」
江珩緊了緊手:「全身?」
沈清淮笑了笑,稍稍用力抽出了手,把相框塞進他手裡:「快到點了,抓緊時間。」
江珩抱著手中的相框,沒說話,看著沈清淮拉開書桌的抽屜,在裡邊發現一把帶血的刀。
血跡從抽屜內延伸至書桌側面,看樣子應該是那個女人慌亂之下放進去的。
江珩把相框放回桌上。
沈清淮看了其他幾層抽屜,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轉而去察看衣櫃。
一般來說家裡有重要的東西,都會藏在隱蔽一點的地方,沈清淮打開櫃門,裡面有好幾層隔層,上層是春夏裝,下層是秋冬裝。
春夏的衣服少且薄,翻起來容易,不一會兒就摸到一個上鎖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