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
得到再三保证的冯尚勇脸上非但没有丝毫喜悦。
反而愈地阴狠起来。
冯尚勇勐地抬起右脚,用力踹向老仆。
巨力之下,老仆直接向后倒去,冯家灶台本就砌的密集,这一倒直接倒在身后灶台里。
满头白瞬间点燃。
痛的老仆不断地在地上翻滚,用力拍打头上火苗。
冯尚勇望着不断翻滚惨叫的老仆冷笑道:“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连给老子脱鞋都不配。”
“还妄想让老子放你一马?呵呸!”
人群中,一些年轻的仆从闻言齐刷刷地握紧了双拳。
更有人低声唾骂道:“若不是三公子这个嫡系公子护着你,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狗仗人势的东西。”
“谁!”冯尚勇面色一变大声怒骂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背地里是怎么说我的!”
“真有种,别在暗地里骂骂咧咧,走出来,当着老子的面骂!”
“一群怂货,天生的奴仆!”
冯尚勇望着数不清的仆从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中竟有一股扭曲的快感。
“都愣着作甚!”冯尚勇咧嘴大声怒吼道:“都给老子干活去!一会儿三公子来了!谁给老子丢人现眼!谁就和这狗东西一个下场!”
说着,冯尚勇指了指地上彻底没了动静的老仆大声威胁道。
短短几十息的功夫,那老仆便彻底归了西。
“呵呸!狗东西!”冯尚勇朝着地上勐吐一口唾沫,随即吩咐身后仆从:“将这狗东西给老子丢到外面车上!一会儿跟着粥饭一块拉到金光门外。”
“今天老子心情好,给他们加点餐!”
说着,冯尚勇仰天大笑起来。
轻舟冯家向来等级森严,这种制度下,能够让人成才,同样也能够让人失去心神。
在压抑的环境中,一步步走向罪恶的深渊。
很显然,这冯尚勇便是后者。
四名仆从犹如抬死狗一般,抬着老仆的四肢,缓缓朝外走去。
沿途那些奴仆,无不暗然落泪,心中更是无比恐惧。
今日是老仆,明日又会是谁?
至于向三公子检举冯尚勇,呵,之前不是没人这么做过。
可惜,没用。
非但没用,那冯三公子的作风,比之冯尚勇,当真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怀德坊外。
许奕摆了摆手,随即一行人缓缓放慢了马。
不一会儿的功夫,百余人穿过坊门,走进了怀德坊。
上百人身骑快马,浩浩荡荡地冲来,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中年男子率二十余人快迎来。
许奕勒停战马,大声询问道:“来者可是怀德坊坊长?”
中年男子顿住脚步,恭敬行礼道:“卑职正是怀德坊坊长孟明久。”
“敢问大人是?”孟明久迟疑地看向许奕一行人,领头之人一身黑衣分辨不出身份,但其右手边那人衣着若是没看错,当是刑部之人。
许奕看向孟明久平静道:“京兆尹。”
孟明久心中一咯噔,急忙再度行礼道:“卑职孟明久,拜见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联合刑部共同驾临怀德坊,这对于孟明久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待孟明久出言试探。
许奕直接下令道:“还请孟坊长前方带路,本官去冯家别院有要事要办。”
孟明久心中一凛,暗道一声不好。
随即快回应道:“卑职遵令,大人还请随卑职来。”
话音落罢。
孟明久朝着身旁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见状,捂着肚子快朝着人群中扎去。
许奕微微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霍成虎。
霍成虎点了点头,飞快翻身下马,径直朝着那仆从消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