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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一隻兔子……應該一個月幾百塊就可以了吧？」張助理想了想，「如果兔子比較嬌氣，吃的草料比較貴，水果蔬菜也貴，幾千塊錢也差不多了。」

「霍總，您是要養什麼品種的兔子？我回去做個表格。」

「跟你一個品種。」

張助理蚌住了。

面上嚴肅不動如山，大腦瘋狂轉動，分析霍總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看上了自己上司要潛規則怎麼辦——

然後聽到霍老闆說，「但比你窮一點。」

張助理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霍老闆：「……」

心理活動這麼豐富。

別以為你一張撲克臉我就沒看出來。

「霍總您是要當交往對象養，還是衣食住行全包的養？」

「包。養。」

張助理點點頭，「出我的知識範圍了，不過霍總，我儘快去查。」

「你的年薪是多少？」

「加年終獎大概是八十萬。」張助理謙虛道，「去年年會抽。獎，運氣好，又中了二十萬。」

「那就一個月十萬。」霍老闆扔過去一張黑卡，「房子定頤園，選採光好的，其他的你看著添，從我私人帳戶出。」

想起兔子那間逼仄的小房子，又補了一句，「要最好的。」

「放心，霍總。」

張助理邊回答，心裡邊流下了打工人羨慕嫉妒的淚水。

「再制定一個合同，期限兩年。」霍老闆嚴謹道，「按業內的包。養要求來。」

——雖然霍老闆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包。養的。

「好的霍總。」

張助理也不知道，但很有職業素養地應下，並出了辦公室。

直接按談戀愛寫。

——反正霍總也沒談過。

—

一連忙了好幾天。

今天又加班到了晚上，霍老闆身上已經有些許的疲憊。

但回去的途中，瞧見一個小女孩手裡握的兔子氣球，霍老闆忽然想起來，他還養了一隻兔子。

一隻很會勾引人的笨兔子。

——也不知道十萬塊夠不夠兔子花。

張助理說他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應該是為了醫藥費，才去會所兼職的吧。

霍老闆思忖著，讓司機掉頭去了頤園。

—

兔子窩的燈還亮著。

兔子也沒睡。

領帶有些緊了，霍老闆解下領帶，順便解了襯衫最上面兩個扣子，略微慵懶的意味，反而更顯得他眉眼凌厲冷峻。

霍老闆半點不覺得自己凶，用低沉的嗓音叫兔子過來。

然後把人拽到了腿上。

兔子的臉瞬間紅了，下意識用手抵住霍老闆的胸膛，手指還蜷縮地往回手。

有點怕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