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男人背後真的還有人,每一次出門就是去問背後的人該怎麼做。
三分鐘後,男人進來,他手上拿著一把刀。他蹲下來,把刀放在趙一嫻面前比劃道:「你必須相信。」
見沒有回答,男人踢了她幾下,覺得不解氣,又用拳頭錘了她幾下。
趙一嫻忍著痛不出聲,男人氣急了,把刀貼在她臉上比劃:「不說,就毀了你的容。」
刀貼在臉上的感覺很冷,趙一嫻說:「你猜啊?也許是123456也許是654321。」
聽了這話,男人更加生氣了。電話聲響起,男人嫌麻煩,不再走出去,當著她的面接起了電話。
趙一嫻隱約聽到對面打電話的人,是個男人,而且這聲音她有些熟悉。
男人把電話掛掉,蹲下來和她四目相對,低聲說:「聽說你有個女兒,在讀高中,現在該放學了吧。我覺得把她抓來和你做伴也不錯。」
男人看見趙一嫻的身子動了動,臉上慌亂,果然,孩子是母親的軟肋。
趙一嫻心裡砰砰跳,感覺胸腔要爆炸了,她微微張嘴,說道:「密碼是我女兒的生日。」
男人起身,又踢了她一下,這一腳踢在臉上,趙一嫻的臉上印上了一個鞋印。
男人煩躁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女兒的生日。」
他又撥通電話,重複了她的話,電話裡面的人說:「好了,我知道了,你把卡拿過來。」
男人掛掉電話,把膠帶給她封上,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這聲音,她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像一盆冷水,由她頭上淋下去,冷到入骨。
過了五分鐘,男人回來了,他把卡扔在她臉上,卡邊鋒利划過她的臉,有些痛,也許破皮了。
男人說:「怎麼只有三千塊錢?我想你的錢不止這些吧?」
趙一嫻抬起頭看他:「所以你想要多少?」
「五十萬你總是有的吧?」
趙一嫻冷冷地笑了:「你真是獅子大開口,我像是有五十萬的人嗎?」
男人蹲下來,玩著手裡的刀,眼睛時不時瞟著她的臉。他說:「三十萬總有吧?」
刀影閃過她的眼,她說:「收起你的刀吧,別在我面前裝了,叫電話那頭的人出來吧。」
男人猶豫了,但收起了刀,放在茶几上。
男人打了電話,三分鐘後,趙一嫻看見了周永誠。
「是你啊。「趙一嫻勉強地笑著。
周永誠抽著煙,坐在沙發上,沉默。
一支煙抽完,周永誠說:「我也不想這樣,我希望事情有一個好結尾。可惜你的鄰居太煩人了,撞見不該知道的。所以,只好委屈你這樣了。」
「所以你來找我是因為要找我要錢嗎?」她苦澀地看著周永誠。
「是。」周永誠承認的很直白。
「所以你說的那些你在外面經歷的事是假的嗎?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趙一嫻提高了聲音,甚至帶著點央求,「告訴我,我想知道。」
周永誠又點燃了一根煙,房間裡煙霧繚繞,煙霧模糊了他的臉。
他邊說話,煙霧邊從他鼻腔里冒出來:「出去的第二年,我在外面和一個女人談了戀愛,對方是個有夫之婦。有天她老公發現了我們的事情,要殺我們不過,她老公被我反殺了。那女人說要報警。報警,即使我是正當防衛,我也會被遣返。於是我把他埋了,埋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誰都不知道。不過,她老公的兄弟都懷疑是我做的,在當地買通了打手,要我的命。我和那女人東躲西藏了幾年,換了一個城市生活。幾年後,我們申請結婚,我徹底成為那裡的人。」
周永誠吐出煙圈:「這次是在網上看見了趙子娟。剛好有幾個老家的人過去那邊旅遊,我就打聽了一下你們的情況。原來你們住的房子還要拆遷,真是什麼好事都讓你們攤上了。」
趙一嫻的聲線沙啞:「你要多少錢?」
周永誠幽幽地看著她:「你能拿的出三十萬吧?」
趙一嫻沉痛地望著周永誠:「就算我有三十萬,我把錢都給你了你,我用什麼?你有考慮過我嗎?」
「我真是傻,你如果有考慮到我,怎麼會把我綁著,向我要錢。」趙一嫻低下頭去,淚水流了出來。
周永誠瞥見,又轉開眼神:「我也不想這樣的…你把錢給我就好了。」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一句話真好笑。
周永誠繼續吞雲吐霧:「你的房子馬上就要拆遷了,你會有更多的錢的。」
趙一嫻心裡的痛楚越來越濃,她大聲說:「我寧願你真的死在了外面。」
周永誠雙手夾著煙:「把錢給我,我永遠消失,就像你說的「死在外面」。我要錢…」
趙一嫻看著眼前這貪婪的臉,無奈笑笑,她說:「你要錢幹什麼?你在外面沒有賺錢嗎?」
煙燃盡,周永誠眯起眼睛說:「你真傻,錢,誰會嫌它多。總歸我還是你爸爸,你的命,也是我給你的,這一點你要感激我。你把錢給我,也算是孝敬我了。」
「如果我不給呢?」
「不給,我就殺了你,反正你的命是我給的,我現在要拿回去了。」周永誠起身,在室內來回走了幾步,接著,又坐回沙發里,再點燃一根煙,繼續吞雲吐霧起來,「殺人,就那麼回事。」
「你殺了我,你會被通緝的,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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