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确容易别扭,每次看到周隽永就容易多想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总是会让她不开心,可是自己也觉得好像太过小性子了,若是说出来,两个人也只会是吵架。
周隽永洗好澡出来擦干了头发,往小卫生间看了看,扬声问道:“你晕在里头了?”
虞演赶紧答道:“马上就好。”
说完,她才意识到他们这话好像很急似的,虞演拿起浴巾擦了擦身子,想起来虞正国交代自己的事情,穿好衣服对着镜子努力笑了笑。
这下应该不别扭了吧?等会毕竟要求周隽永办事,总不能还摆着张脸。
虞演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周隽永在收拾行李箱子,他这次是出差中途回来,那边的事情先放着了,明天还得继续过去。
听见虞演的脚步声,周隽永半蹲在地上回头看她,她头发是湿的,许是刚洗了澡,脸上白里透红,带着一丝温柔的怯意一般,看见周隽永看自己,虞演做出一个笑容,虽然很勉强,但也比她不笑好看些。
周隽永心里一软,对她说道:“你帮我找一件衬衫,要白色的,我明天要穿。”
虞演便朝衣柜走过去,又回头看了两眼周隽永,这才假装随意地开口:“我爸说他那边供货商出了问题,叫我问问你,能不能给你爸打个电话”
周隽永整理箱子的手一顿,他就说虞演刚刚怎么还破天荒地冲自己摆出了一个勉强的笑?
她爸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了解,每次被她爸几句话一说,就来给自己送笑脸,他们仅有的几次亲密,都是她有求于自己而发生的。
周隽永忍不住冷笑,背对着她说道:“那你准备好了?”
虞演刚从衣柜里翻出他的白衬衫,听到这话,瘦削的脊背一僵,恰好她头发未干,发梢上一滴水直接落进脖子里,脖子上的皮肤一下子冷了起来。
她忍不住想打寒战。
以前她每次因为虞正国公司的事儿找周隽永帮忙,都会对他稍微亲近些,周隽永也配合,每次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帮虞正国把事情给处理了。
虞演总是很怕有一天周隽永会直接拒绝她,没想到他真的拒绝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她觉得耳根发红,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周隽永的关系就是这样不公平的存在,可是当周隽永真的以这种角度来看自己的时候,她又觉得屈辱到不行。
周隽永见她不说话,心里更加生气,她因为她爸妈的要求跟自己相亲,跟自己结婚,结婚之后,因为她爸爸公司有问题了才跟自己发生关系。
有一阵子,他甚至都暗暗希望虞正国的公司每天都出点问题才好。
他把手里的洗漱包放下,直接走过去,把她扣到衣柜门上,虞演手里抓着衬衫,被他猛地揪了起来翻过身子,她背靠着衣柜的木门,面对着他。
虞演的手直接把他衬衫从柜子里抓了出来,周隽永低头就想吻上去,却听到啪嗒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虞演低头朝地上看去,仿佛是什么东西从她刚刚找到的衬衫里掉了出来,她顺着自己手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好看到地上一管口红,已经摔得盖子掉了。
那口红,不是她用的。
虞演的眼神有些呆滞,周隽永一手还抱着她的肩膀,也转头看过去,看到地上一管口红,他眉头一皱:“你口红放到柜子里做什么?”
听到他若无其事的话,虞演凄凉一笑:“周隽永,那不是我的口红。”
周隽永低低一笑,接着放开她,他摸摸自己的嘴角,弯腰捡起地上的口红,抬起头看她:“所以,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