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传来女人悲伤的低啜,孟子陶什么也没有问,一番悉心安抚。
嗓音低柔温缓,偶尔喑哑,像轻飘羽毛挠得人心猿意马。
于靳凝视怀中美人,幽沉眸光渐深,染上炙热欲色。
后背游走的手,缓缓下行再下行,徘徊片刻后钻入衣摆直驱绕前。
孟子陶躬身侧坐着,腰间叠起一层软肉,于靳满手滑腻,只觉触感极妙。
而后托起她翘臀,稍稍挪移,嵌入更契合,也更躁动的位置。
不满足开始想入非非,呼吸都变重了,他将下巴抵在她肩窝,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讲起下流骚话。
孟子陶脸热,狠狠剜他。
扬手想给他一巴掌,反被擒住,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薄唇贴近她烫的耳垂,于靳含笑诱语:“你不动,我就不动。”
孟子陶被撩得也有点潮乎乎的。
稳住心神捂紧手机,低嗔:“老流氓!”
藏不住的千娇百媚,于靳一眼看破,爱死了她口是心非的娇俏模样。
眉目舒展把人放回原处,示意她继续讲电话。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呀!
孟子陶用微凉的手背贴贴脸颊,努力将注意力放回不间断抽泣的杜可念。
安慰的话颠来倒去的说,杜可念终于平复,断断续续讲起前因后果。
常年异国,几次分手再复合,杜可念对钱博士的感情已消耗殆尽。
可毕竟谈了这么多年,沉没成本太高,她始终下定不了决心提分手。
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拖到钱博士学成归国。
求婚仪式搞得大张旗鼓,杜可念拉不下面子当众点头。
两人独处再谈起结婚这事儿,她又踌躇退缩,心一横,提出个苛刻要求。
“结婚可以,你先全款在深圳买套房,只写我名。”
要求如此过分,杜可念怀着赌徒心态,以为钱博士肯定不会同意,婚结不成自然会分手。
没料到他真找家里要钱买了房,杜可念骑虎难下,从赌徒心态变成破罐破摔。
同时也心存侥幸,两人朝夕相处,她也许会重新爱上钱博士。
婚礼筹备期间,感情确实有所回温,直到钱博士的父母亲戚们来到深圳。
时时刻刻给她脸色,里里外外挑她不是,就差指着杜可念鼻子骂她捞女,贪得无厌钻钱眼里了。
杜可念百口莫辩,让钱博士出面跟家里人解释。
他三推四拒,最后忍无可忍,一句大实话冲口而出:“我家如果买不起房,你早跑了!”
丑陋真相一旦被揭露,所有虚假粉饰都将化为泡影。
“怪我太优柔寡断。”手机那端的杜可念哽咽自责,“本来可以和平分手,现在闹得不欢而散,连我爸妈也觉得错全在我,是我对不起钱博士,辜负了他。”
“能怪别人的,尽量不要怪自己。”
但凡不涉及大是大非,孟子陶永远站女性这边,“能解释清楚的事,钱博士不肯解释,那他同样有问题。既然可以出于爱给你买房,完全可以以同样的理由,搞定他的家人。你不需要太自责,现在结束未见得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