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城上方,一道身披金色战甲、身姿挺拔如松的身影巍然矗立于虚空之中。
他周身散发着浓郁而强大的气血之力,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沉重的威压笼罩整座城池。
广安侯面色阴沉地落在城主府内,他紧闭双眸,神识全力释放出去,仔细感应着城内每一个角落的细微变化。
突然,他脸色剧变,喃喃自语道:“不止是轩儿,清然那丫头的气息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广安侯心中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和焦虑,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魔修!一定又是那些可恶的魔修干的好事!你们给我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杀意与决绝,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广安侯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他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些魔修,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
“临江县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墨白轻声问道。
“临江县吗?”
那店小二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看着身前的红衣女侠回答道:“之前听人说那里妖魔横行,但前阵子有一群仙师专门过去围剿,现在商队来来往往的,应该已经没什么事了吧。”
墨白一边抚摸着自已光滑细腻的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这一个消息并不意外。紧接着她又向着店小二着追问了一些广安城的消息,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看着店小二远去的背影,墨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关于临江县那场猎妖之战,她倒是有了些了解,据说当时有人远远望见,有仙人手持长剑,一剑斩断江水,那场面甚是壮观。
想到这里,墨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向往之情,金丹之境,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金丹与结丹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其间的差距却犹如云泥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所谓金丹上人,便是取得人上之人这个意思,不仅代表着实力尊号,更代表着一次脱胎换骨般的生命升华。
此次数只金丹和止境实力的妖兽被斩杀,可以预见,用不了多长时间,世间必将会多出几位新的金丹修士。
毕竟,那些妖兽体内的妖丹蕴含着浓厚的蜕变之意,足以助力一位结丹圆满的修士顺利突破瓶颈,晋升金丹境界。
如此一来,墨白不禁联想到了三年前宗门秘境内的那只止境白虎。想必它应该也已经被处理了吧?
也不知道那白虎的元丹落在了谁的手里?
此外,墨白忽然记起当初苏雨琪似乎曾提及,待到自已闭关突破结丹后,需前往寻她一见。。。。。。
至于广安城那边的消息嘛,就只打听到前阵子魔修袭城,杀了足有上万人。
至于其他消息,恐怕也不会流传到凡人耳中。
既然临江县猎妖已经落幕,那么墨白决定先返回宗门宗门一趟。
毕竟,为了伏杀赵清然,她早早便外出去蹲守了,错过了许多应得的福利待遇,顺便也见一见苏雨琪。
想到此处,墨白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无比。她优雅地拿起筷子,轻轻夹起几缕菜肴放入口中,仔细品尝着每一丝味道。
每样都尝了几口之后,墨白便悄然起身,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此地。
只见她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半空中,手中剑诀一引,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骤然激射而出。剑气划破长空,带着惊人的威势向着不远处呼啸而去。
紧接着,墨白脚下轻点,踏上闪耀着寒光的飞剑,如仙子临凡般飘逸洒脱。催动灵力,飞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青云剑宗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然而,此时此刻,却无人察觉到县衙下方的一间阴暗潮湿,散发着腐臭气味的暗室内,县令正紧闭双眼,双腿盘坐在一堆幼小的骸骨中央。
突然间,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原本浑浊无神的瞳孔充满了鲜红的血丝,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
县令挣扎着站起身来,沾满鲜血的手毫不犹豫地将紧握的孩童头骨捏的粉碎。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只要能再捉到一只‘大药’。。。。。。我就能突破结丹,成就无上大道!”
他面目扭曲,花白的头发无风自动,嘴里念叨不停,眼中闪烁着疯狂而贪婪的光芒。
正当县令陷入癫狂之际,一抹耀眼的剑光毫无征兆地穿透隔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县令。
刹那间,剑光闪过,县令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道神秘的剑光硬生生地劈成两半,身躯也随之均匀分裂开来,殷红的鲜血溅洒四处。
城内的居民自然也目睹了这道神秘的剑光划破天际,好奇心作祟之下,不少爱凑热闹的人纷纷跟随着剑光的方向一路追赶,最终来到了县衙门前。
此时的县衙内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众多衙役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县衙的后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破洞,从中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有胆大之人好奇地伸头张望,但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被吓得目瞪口呆,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见状,也忍不住凑上前去一探究竟,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毛骨悚然——只见地上躺着一具被劈成两半的官服尸体,而在尸体后面,则是堆积如山的幼童白骨!
"那是我女儿的。。。。。。
"
"我的儿子啊。。。。。。
"
没过多久,一对身材略显富态的中年夫妇匆匆赶来。当他们探出头去,看到县令尸体旁边那具骸骨骸上所穿的熟悉丝绸衣物时,瞬间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非要给咱们的儿子服用什么筑基灵药,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呜呜呜。。。。。。”妇人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指责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