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长身玉立,分外分明的美艳面容,只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不、不了吧。”
云灯就在身边,杜晚风不好露怯,他磕磕巴巴地拒绝了宋北砚的要求,正了正脸色:“我们这就走了,多有叨扰,真实不好意思。”
“我什么时候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了?”宋北砚旁观者一样看完了杜晚风的动作外,慢慢悠悠地开口。
是。
那句话是陈述句语气,压根不是在问可不可以一起。
说完,他歪着头,不加掩饰地露出天真的笑意,看着云灯:“可以吗哥哥?”
浑水摸鱼实在是不行了。
云灯轻轻颔首,道:“可以的。”
几个人都忌惮宋北砚,因此都走在前面。
宋北砚跟在云灯身边,犹如摆脱不了的黑影,噙着笑的气音带着轻佻:“刚刚一开门,就算不开灯,我也知道是哥哥来了。”
他握住了凝脂白玉般的手,手心带着濡湿。
“因为哥哥太香了,还没有进来味道就飘向我这里,所以我才会答应放他们几个进来了。”
“见到我很紧张吗?怎么手心在出汗?”
身侧人絮絮不休,完全不像面对他人时的冷淡,攥着手腕的力道也没有放轻。
他漆黑郁郁的眼睛像是没有光的子夜,一下又一下地碰撞着云灯的心脏。
那种类似于兽类的目光,可怜兮兮又自有一股疯狂,被这样的视线看着,好像秋水一点点漫上来,逐渐将他淹没。
这不是宋北砚正常时该有的神情。
云灯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抽离自己的手腕,下一秒自己的脖颈就会被扼住。
然而宋北砚只是用一种堪称平静的神情叙述。
“哥哥这几天求助了沈渡,试图用他来制衡我对吗?”
“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对吗?”
眸光在灯光下几经变化,他带着几分嘲弄地说:“是,哥哥冰雪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
“不过你求助沈渡实在称不上明智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想要帮你的话,早在我第一次的时候就制止了。而不是一直到现在,你有求于他,甚至有可能交换了什么,他才找我谈
()判。”
“其实就算求我也会比沈渡有用。”
从一开始招惹上的就是豺狼虎豹。
只是风险和收益都是并存,云灯下意识忽略掉那点随时可能会燃的火焰。
云灯感觉他现在的心境应当是要比从前好上许多了,他说:“只要求了就可以停止吗?”
“唔,可以考虑。”
宋北砚一面应着他的话,一面走进了房间。
云灯又不作声了。
他很少会有教别人冷场的时候,大多数的场合,都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和找话题的人。不过他冷起来,也是很认真的冷,一言不发。
回到了自己的主场,气氛再次活络起来。
有人踢了踢杜晚风的小腿,“既然对视三十秒的任务没有完成,那这样,你脱了上衣,到外面围着这栋楼跑一圈。”
“真心话,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选真心话。”
年轻人精力旺盛,杜晚风的要求被打回来后,只好认命地一股脑脱掉上衣,丢到沙发上。一群人又闹着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