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施粉黛,容颜瞧着寡淡,身上亦有一种凉薄之气。
等诊完脉,李月眉头紧蹙,她红唇微动,可又欲言又止。
“李姑娘有话不如直说。”华姝说着。
李月:“娘娘,您应是有寒症多年,只是这与寻常的寒症还不一样,民女觉得有些古怪。”
听到这话,华姝心中隐隐猜测,似乎要更具象,有些事呼之欲出。
华妧皱眉,妹妹是寒症,而她是血热,一寒一热,此事太过凑巧了。
“李姑娘,你曾说我的脉象也有古怪,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华妧之前想问,但对于医士而言,不确定的事,不敢妄言。
后来她调养好了身子,怀上孕,便也暂时没去想这件事。
“是毒,对吗?”华姝试探地开口,她这个人从不觉得事情可以这般凑巧,有的只是人为的算计吧。
李月看向了皇后娘娘,见她眼神里的笃定,心下称奇,“皇后娘娘猜的没错,之前民女为永平侯夫人看病的时候,觉得有些古怪,但也不敢确认,今日替娘娘诊脉后,民女才能确定。
此毒名为双生花,以血养血,中毒的两名女子会呈现血热寒症,一强则一弱,多年不孕,月事一到便受尽折磨,而表面从脉象是无法判断的。此毒罕见,因为太损阴德,早在数年前就消失了,鲜有人知。”
从症状上,也能确认了。
华妧面色愈冷漠了,她拔下簪,就对准了李月的脖颈,“那李姑娘又是从何得知,接近我们,有何目的。”
她的声音凛然,带着威慑。
这毒显然是多年前就已经下了的,下毒者定然是与她们华家有仇怨。
她绝不能允许谁算计华家!
李月没有惧怕,只是不卑不亢地看向坐在那里的华姝。
她似乎在赌什么。
华姝手指掐着下巴,那双杏眼流转,“几成把握能治好本宫?”
李月:“八成。”她已经成功让永平侯夫人怀上了身孕,对皇后娘娘,只会更有信心。
华姝提裙缓缓站起身,来到大姐身边,搀扶着她坐下,好不容易怀有身孕,可不能动了胎气。
这一切交给她便是。
“你想要什么?”华姝与她面对面而站。
无利不起早,她若无所求,也不会掺和此事。
李月垂眸,似乎从喉咙间里涌上来几个字,“我要杀一个人。”
华姝:“何人?”
李月:“肖太尉肖春缮。”
坐在那里的华妧眼睛也不由睁大了些。
肖家之势与她们华家相差无几,一个医女为何想要杀他?
华姝笑了,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既是觉得本宫有这个能力,那就最好不要隐瞒,不然本宫为何要为你冒这个风险?”
华姝坐了回去,望着她。
李月似乎是纠结良久,才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