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婉嫔虽说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但怎么敢去亲自害容妃?
那若是如此,容妃大费周折,就是为了对付一个婉嫔?
还搭上自己的身体,怎么看都是不值当的事。
楚泽目光看向身侧的人,就见着皇后端起那茶杯,闻了闻,像是并不喜这种茶,又放了回去。
他瞅了一眼茶,李胜泡的,自然是他爱喝的雨前龙井。
她不爱喝,
也难怪,每每他去坤宁宫的时候,喝得次次都是碧螺春。
正当楚泽想入神,华姝看向了他,安抚着,“皇上不必忧心,容妃不会有事的。”
楚泽抬眸,瞧着她温柔大方的模样。
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
他想说点什么,外面的人已经带着婉嫔过来了。
婉嫔神色似乎有些慌张,但瞧见皇上的那一刻,婉嫔梨花带雨地哭着。
“皇上,嫔妾是冤枉的,嫔妾什么都没做。”
楚泽愠怒,“你既是什么都没做,还喊冤作甚?况且朕还问你生了何事?着急撇清关系,欲盖弥彰。”
婉嫔忙摇头,“嫔妾就是听说容妃坠入了池中,又见皇上派人来寻嫔妾,嫔妾自然是害怕,怕有人诬陷于嫔妾啊。”
华姝看着她,难得,条理清楚了一回。
“婉嫔,你与容妃说了什么,之后容妃坠入池中,你又去了哪里?若是说不清楚,那可是谋害容妃的罪名了。”
一旁的贤妃看着那婉嫔开口说着。
虽然是她故意引导婉嫔去针对容妃的,但还真的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容妃躺在榻上还未苏醒,总不能是容妃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她吧?
婉嫔泪如雨下,猛地摇头,“皇上,真的不是嫔妾,碰到容妃的时候,嫔妾只是与她说了会话,后来就不知道了。”
她当然是隐瞒了一些事。
与容妃碰面的时候,婉嫔说起宫中的事以及皇上宠幸自己的事,故意去气容妃的。
后来容妃不知怎么,疯了般打她,还把她的头给弄乱了,那些簪都七零八落的,丢了好几个。
难不成真是被她刺激的,所以选择自尽?
婉嫔心里想着,可面上不敢表露分毫,反正那些宫人虽然在外面候着,但也能瞧见她离开了。
至少可以证明,她没有推容妃。
“皇上!”许嬷嬷跪着往前面挪了一点,“还请皇上为娘娘做主,婉嫔多次奚落嘲讽娘娘,导致娘娘以泪洗面,今日又是遇到婉嫔之后,生此事!”
婉嫔一听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就是长十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你个贱婢,敢诬陷攀扯我!”
“好了,都收起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自有掖庭的大人审理此事。”华姝见不得这乱糟糟的场面,冷言打断。
旋即,她转过身看向皇上,刚想说让他定夺此事。
里面孙院判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个东西。
“皇上,容妃娘娘已经缓过来了,很快就能苏醒,只不过臣现娘娘手中紧攥着一件物品。”
他手里拿得是一个簪子,后端一朵圆形珠花下端还有点泛黑。
“这不是婉嫔的簪吗?”
“好像还是婉嫔刚侍寝请安那日,皇后娘娘赏赐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华姝静静看着,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这一遭真正的目的是谁了。
楚泽看着那簪子,“有何不妥?”
“回禀皇上,此簪内里竟含有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