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一股明显的腥味后,白乐卿这才将视线落在弯眉笑得合不拢嘴的沛伊身上。
白乐卿:“…………”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边拿着一条刚被你杀死的死蛇还笑得这么阳光明媚,很恐怖的好不好,瞬间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错觉。
帝君临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狭长的黑眸顿时一冽:“吓到了朕的卿卿你负责?”
沛伊:“…………”
真的服了呀,这两个人能不能不要暗戳戳的秀恩爱。
白乐卿直接推开了他的手,随即瞪了他一眼,唇缝中无声的吐出几字:少对我动手动脚!
于是白乐卿这才目不转睛的盯着沛伊的动作,只见她掏出一个木盒,里头是一条食指粗的蜈蚣。
白乐卿心中顿时一跳,这会不会玩儿得太过火了一些,又是蛇蛊又是蜈蚣蛊,这样玩儿不会出人命???
随即心一横,她又不是什么好人,想这么多做什么,该多想的是帝君临才对。
沛伊抽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了贤妃的几个穴位上,随即拿出一把一把小刀,准备割破她手腕上的动脉,一声被割破的声音顿时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明显,只见鲜红的血瞬间从手腕滴出。
沛伊这才拿出蜈蚣在她割破处滞留,拿出碾破的蛇胆,往蜈蚣背上一倒,只见蜈蚣有钻进伤口的手腕的意思,贤妃面上顿时冒出冷汗,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沛伊面不改色的将银针扎得深了些,“娘娘请忍耐一些,得将您里头的蛊逼出来才是。”
像是想起了什么后,才顿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时,只见沛伊拱手道:“皇上,若想完全将蛊逼出,还得再取您的心头血,否则……”
沛伊欲言又止,悄悄抬眸看向帝君临。
帝君临淡淡掀眸睨向她,冷声道:“没别的法子?”
听到白乐卿嘲弄的冷笑一声后,帝君临这才将视线放在某人的脸上,将她往怀中一带,嗓音这才放软了几分:“朕也没说要取心头血,怎又开始生气了?”
白乐卿直接重重的踩了他一脚,随即当做什么也没生的模样轻哼了一声,扬了扬下颌:“没生气,但是就是看你打脸,打得啪啪的那种,不响我再出手。”
沛伊嘴角狠狠抽了抽,就是说能不能不要明目张胆的这么说话。
帝君临话中说得认真,眸底有几分被遮住的黯淡:“卿卿,无论成功与否,又或者能不能再控蛊,这心头血朕都不会再取。”
贤妃耳边听得有几分不真实,毕竟隔着还是有那么些许的距离,但还是能够隐隐听清,所以皇上这般,都是因为有乐妃在一旁挑唆么,怪不得。
她暗自拧了拧手心中的帕子,现在却有些许的无可奈何,但这账怎能不算。
白乐卿饶有兴味的看向贤妃的小动作,勾了勾唇:“啊~皇上您要这么说的话,人家可就信了。”
沛伊这才面色纠结,吐词艰难:“皇上,若是没心头血作为引子的话……这蛊怕是解不了,而且……臣已经行到一半了。”
妈的,这该死的白乐卿怎么想出这么毒的法子,这不是逼皇上做选择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