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葬礼的最后一幕缓缓落下,整个6府仿佛被一层静谧的哀伤笼罩。府中的忙碌和嘈杂已然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和宁静。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穿过空旷的庭院,吹拂着府中的树木。树叶在风中摇曳,出嘻嘻索索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它们自己的故事,又好似在为逝去的亡灵送行。
这种静谧的氛围让人心生敬畏,仿佛每一个声音、每一个动作都被放大了数倍。府中的丫鬟和仆人,尽管心中悲痛,却也不敢打破这份宁静,只能默默地忙碌着,尽力让府中的一切恢复秩序。
6府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哀思和怀念。那些曾经熟悉的身影,如今只能在回忆中寻找。每一个细微的声响,都让人联想到过去的点滴,让人不禁泪目。
然而,生活总是要继续。6府的主人,尽管心中悲痛欲绝,却也知道,他必须为家族的未来打算,为府中的仆人们树立榜样。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痛苦,开始着手处理府中的事务,让府中的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随着时间的推移,6府的宁静逐渐变得深沉而持久。那份哀伤和怀念,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沉淀在心底。6府的人们,开始逐渐适应这种新的生活状态,他们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逝去的亡灵能够安息,也希望府中的未来能够充满希望和美好。深夜马兰心看完了手上的账目和管家嬷嬷报送的文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问身边的包嬷嬷:“妘荛她这几日晚上可还是睡不着?”
包嬷嬷是个略微胖胖,看起来说话憨憨的,年前是在宫中任职,年龄到了出了宫,便回到了6家继续做工。包嬷嬷观察了一下马兰心的轻轻皱起来的眉毛,连忙恭敬的禀报:“回夫人的话,小姐这几日喝了大夫开的安神汤,比前几日入睡快一点,但每到后半夜还是睡不安稳,时常醒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自从那次普罗寺之行归来,妘荛便总是夜里不敢入睡,总是被噩梦吓醒。梦里都是那大雨的夜里,一个一个被泥石流吞噬的身影和哀嚎,还有远去的娘亲和爹爹。不管她怎么在梦中追逐,却总是没有办法触碰到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也每每到了这个时刻,就会从梦中惊醒,丫头们也会在这个时候把被她泪水打湿的枕巾给更换一下,准备些热水给擦擦脸,再入睡就循环往复的噩梦,翻倒的马车,长了牙齿的树,恐怖的黑暗,从镜子中出来的苍白鬼脸,被水淹没得窒息,拼尽全力也无法移动的双腿等等太多太多光怪6离的场景。
马兰心揉了揉额头,她也是每日忙着府中事务和各位宾客的接待邀请,也是没有找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处理小孙女的情绪问题。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包嬷嬷,你可听闻过除了这药物的法子,怎么才能帮着妘荛度过这一关?”
包嬷嬷微微低了低头,显得有些迟疑。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夫人,奴婢是听过一种治疗的法子,只是……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马兰心夫人正坐在书桌旁,手中拿着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正准备品尝。听到包嬷嬷的话,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和期待。她放下茶杯,看着包嬷嬷。
马兰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如今我已经尝试过各种法子,却没有任何帮助,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知道,这条路或许充满了困难,但我愿意去尝试。包嬷嬷,你告诉我,是什么秘方?又或者巫蛊之术?”
包嬷嬷看着夫人坚定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了一股勇气。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详细讲述:“夫人,奴婢曾听闻有一个战争归家的士兵,他期初也是各种如失魂症一般的浑浑噩噩,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奇人,奇人给了他一个房子还有一条专门受过训练的狗,可以陪伴人,守护主人的健康,后来那人便慢慢的缓了过来。”
“哦,还有这样的奇事,真是闻所未闻。”马兰心眼中闪过一丝念头,接着说:“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你赶紧去重金寻来个奇人,越快越好。”她知道,这一夜将注定漫长而难熬,但她也坚信,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是的,夫人,您看可以授权我去管事先支取一部分盘缠,我连夜便带几个家丁去那个村子寻那个人过来。”包嬷嬷向夫人请命,想着尽快为主人排忧解难。
夫人见状,立刻行动起来,她的手指熟练地挑起一张宣纸,纸张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轻跃动。她眼神坚定,心中充满了决心。她迅地拿起笔,笔尖在纸上跳跃,犹如舞者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留下了一行行清晰而有力的字迹。
写完后,夫人轻轻放下笔,从身旁取出一个精致的印章盒,打开盒盖,露出里面的玉质印章。她轻轻按下印章,印鉴清晰地印在了文书之上,那是她权力的象征,也是她肩上重重的责任。
她将文书递给站在一旁的包嬷嬷,声音坚定而果断:“包嬷嬷,这文书事关重大,你需得去回,不得有误。”包嬷嬷接过文书,深深地看了夫人一眼,点了点头,身影迅消失在门外。
与此同时,苏嬷嬷也在忙碌着。她安排好府中的丫鬟们处理各项事务,确保一切井然有序。然后,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连夜准备接下来的工作。她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十分的重要,但她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