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月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揉着酸痛的腰,她跑到江清和面前质问:“你昨晚对我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我的腰更痛了?!”
江清和正在给两只狗梳毛,闻言无辜道:“你自己昨晚喝醉了要练拳,非得要和我切磋,拉都拉不住。”
明月狐疑:“不可能,我昨晚并没有全部断片,怎么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事实就是这样啊,深更半夜要我陪你练拳,你的武力值那么高,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江清和一副你怎么恶人先告状的姿态。
他的表情不似作伪,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明月有些心虚,装出大度的样子:“算了,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江清和露出满意的笑容,关切地问:“腰真这么疼?”
明月呻吟一声,蹙着秀眉,“对啊,酸痛酸痛的。”
江清和让出沙上的位置,“来,你趴到沙上,我帮你揉一揉。”
明月欢呼一声,从善如流地趴下,指着翘臀略上一点不客气道:“就是这里。”
江清和最爱她这副娇俏可人的模样,闻言坐在沙边沿,宽厚的手掌一点一点帮她揉着纤腰,“怎么样,力度还行吗?”
明月舒服地哼哼,“还行,再重点就更好了。”
江清和加重力道,按了没一会明月又不满意了:“疼疼,轻点轻点,腰都要断了!”
江清和满头黑线,恼羞成怒道:“冉明月,你可以闭嘴了!”嘴上这么说,手上力道还是放缓了些。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明月识趣地闭嘴了。
见她老实了,江清和继续给她揉着腰部,打着商量道:“明月,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吗?”
他语气严肃,明月奇道:“什么事啊?”
江清和试探地开口:“咱以后可不可以不喝这么多酒了?”
见她不吭声,江清和又语重心长道:“我不是不让你喝啊,只是醉酒最伤身,你看昨晚生了什么你都忘了,可见酒精对大脑的损伤是多么严重……”
他说的有理,明月点头应和:“知道啦,我这么聪明的小脑瓜可不能喝傻了。”
江清和被她这可爱模样惹得笑,亲了亲她的粉颊,“真是个小活宝!”
等到下午的时候,明月已经恢复如常,神清气爽起来。
每年明月都会到导师王卫国教授家去拜年,今年老师和师母去国外陪儿子一家过年,前两天刚回来,明月打算下午带上江清和一起去看望导师。王卫国对明月多有照顾,且一直操心着她的终身大事,明月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带着江清和去拜访一下老师。
王卫国住的离京华大学不远,从阳光城过去开车十分钟就能到。
开门的是师母施漪茹,京大外语院的教授,五十出头的年纪,虽然眼角眉梢已经添上许多皱纹,但不掩优雅和美貌。
明月笑嘻嘻地同施漪茹打招呼:“师母好啊,给您拜个晚年。一个寒假没见,您又年轻了。”
施漪茹嗔笑,“贫嘴。”她把明月让进门,见明月后面还跟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吃了一惊,“明月,这是什么情况啊?”
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师母,这是我男朋友,江清和。”
江清和也适时地递上手中的礼物:“师母好,新年快乐。”
施漪茹接过礼物,客气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
她忙朝书房喊:“王老师快出来,明月带着她男朋友过来了!”又转头对明月和江清和说:“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茶、切水果。”
王卫国穿着一身朴素的休闲服从书房出来,没有在工作场合的盛气凌人,整个人就是个朴素的小老头。
明月站起来问候王卫国:“老师,新年好啊。”
江清和也顺势站了起来,同王卫国点头致意,“王教授,好久不见。”
王卫国取下戴着的老花镜,认出了江清和:“洁能的江总?”他只见过江清和数面,且已经隔了八九个月,一时没太敢确定。
江清和奉承道:“正是我,王教授您还是这么慧眼如炬,您叫我小江或者清和就好。”
王卫国也不同他客气:“清和,没想到明月男朋友是你。”又开玩笑道:“不过清和你这度有点慢啊,足足八个多月,明月才把你带我面前来。”
江清和露出苦笑,应承道:“是是,明月可不好追。”
王卫国哈哈大笑:“那当然,我这学生可是最拔尖的,想追她,就要经得住千锤百炼。”
江清和点头附和:“王老师说的是。”
施漪茹端上果盘,几人边吃边聊。
聊到去年周爱民安排明月负责院里的实验室安全改造,还是搭档的刘洪波这么个不靠谱的人,王卫国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卫国气愤地问明月:“明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明月有些无辜道:“我是想着老师身体不好,这点小事就不要打扰您了。”那个时候正好王卫国心脏不好,停了工作在修养。
王卫国“哼”了一声,“小事?你差点被周爱民那只老狐狸弄成替罪羊!周爱民他还真以为县官不如现管,以为我现在不管事了,我的学生他就好欺负了?!”
明月赶紧给王卫国茶杯里添了些茶水,哄他:“老师,别生气,是我不好。”
王卫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听庞龙说,那个刘洪波没少给你使绊子?”庞龙是材料院的老师,也是王卫国的学生,算是明月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