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起来我当时的回答了,只记得有一大堆学生最后冲进来把我举起来弄到了操场上,庆祝他们第一个青年教师的诞生,当时的校规很严,在校规的束缚下学生们一个个像是清教徒,但是在那一天学生们直接违反了校规在操场上举行了烤肉派对。”
“哦,那真不错。”曼施坦因惊讶于这个鬼学院以前居然能管住学生。
“最后在我的带领下第一个青年助教和学生们把赶来大声呵斥的那些个教授痛扁一顿,虽然之后被罚的够呛,但是在那以后我的课总是会被各个年级的学生挤满。所以我最后也就没有去一个有山有湖的地方养老,我留了下来,我现有更值得养老的地方。”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我身边都围绕一圈优秀的学生,他们自内心的尊敬我,有些也喜欢和我开玩笑。”
“真好啊。。。。”古德里安终于忍不住还是插嘴了,他同样感叹起来,像是与施耐德共情,但是真不知道他怎么和这个前王牌教授共情,他现在脑袋上的教授前面还带一个“准”字,迄今为止的唯二的两个学生一个是大名鼎鼎的“g”级的芬格尔,另一个是同样大名鼎鼎的“s”级路明非,但是在前两年路明非在教授们眼里是和芬格尔一个级别的人物。
古德里安开始思考要不要借助前人经验鼓动学生们再和教授打一场群架好让自己的课也多一点人听。
“是啊,真好啊。。。。。”
施耐德挺起的胸膛又突然萎靡了下去。
“直到我带领我的学生们去了格林兰海。”
“adoo99,格林兰事件?”曼施坦因说道。
“是啊,那次是我带队,最后也算是只有我回来了,我失去了可以寄托的地方,我所有的学生全部,全部死了。”
“所以你一直在复仇?还是寻仇?”
“当然是复仇!”古德里安还沉浸在之前的共情中,突然就被施耐德突如其来的咆哮吓的一跳,他把目光望向施耐德,现所谓的修罗和此时的施耐德比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蔼可亲,那沙哑的声音永远无法掩盖来自灵魂的杀意,施耐德的眼睛甚至都变成了金色,像是一头暴龙一样择人而噬。
“那些个肮脏的爬虫,卑劣的蜥蜴,居然!胆敢!伤害!我!的!学!生!它们怎么敢?!!!它们凭什么?!!它们就不!怕!死!吗!!!!!”
施耐德一把站起,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开始疑惑这个刚刚还佝偻的快死的老东西是不是要把图书馆的顶都给掀开。
“咳咳咳。。。。。。”
暴怒之后带来的是无限的疲惫,施耐德重新回归了萎靡,静静地坐回椅子上。
“在这之后,我找了这些家伙几十年,指挥执行局杀了数之不尽的龙类,可是它们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冒出来一茬。”
“而它们的秘密也跟一口井一样总是在往外冒水,我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了结这一切?咳咳咳。。。。。。”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曼施坦因皱眉。
“你们知道奥丁血裔吗?”施耐德抬头望向天花板。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疑惑的对视,这个名词他们作为资深龙族教授也不了解。
施耐德再度开始了叙述,汉高的话被他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不可能!”
这次暴起的是曼施坦因,他拍案而起,脸色瞬间涨红起来,就连古德里安都一副被雷击的模样。
施耐德没有说话,而是给了他一个沉静的眼神。
“这。。。。这。。。。。这。。。。”
曼施坦因哆哆嗦嗦了半天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一旁的古德里安推鼻梁上的玳瑁框眼镜的手也颤颤巍巍。
“以这句话是真话为前提,我在这翻到了唯一可能可以带给我线索的资料。”
施耐德点了点桌上的书。
“我先去上个厕所,在这之后估计上厕所的时间都没了。”曼施坦因起身离开。
现在这里只留下施耐德和古德里安,古德里安看上去有些踌躇,看得出来,他想去上厕所,奈何挤不出来。
“对了,你的那些学生们还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或者幻觉里吗?”
古德里安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厕所了,闲来无事他决定对施耐德提问。
施耐德有些疑惑的抬头。
“我听富山雅史说人在失去极度亲密的东西或事物后总会不自觉的想起他们,任何普通的小事都会引起联想与共鸣,因为这是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事情,用中国话说就是睹物思人,我就两个学生,还都是白眼狼,我想问问你有那种感觉吗?”
古德里安眼神真诚,这个神经粗的能跑火车的家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提问有半点冒犯,他是真的疑惑。
施耐德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给予了回答。
“嗯,时至今日他们依然跟在我身边。”
“是吗?太好了,他们有和你说什么吗?”古德里安高兴的说道。
施耐德手指点了点桌子,抬了抬胸口,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而就在此时面前的古德里安突然脸色一变,起身捂着肚子朝屋外疾驰,“坏了,我忘记我中午吃的是巴豆了。”
看着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面前的古德里安,施耐德僵了僵,随后低下脑袋,突然释然的一笑。
“好了好了,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