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陛下,我也参加了宋家坡决战啊。”
有几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他们虽然不是最早跟着陈墨的那批人,但也算是老兵了,他们的相同点,都是残疾,也因此离开了军伍。
不过他们虽然身体残疾,但心不残,穿得虽然谈不上奢华,那也是整整洁洁,衣服上没有补丁,没有提被迫离开军伍的失落,反而对陈墨充满了敬佩。
相比于之前的乱世,他们实实在在的体会到生活已经变得更好了。
而且陈墨痛揍金夏,更是“征服”了金夏,让他们扬眉吐气了一回。
说实话,陈墨是不记得他们的,毕竟他们是最底层的士卒,而宋家坡决战那时,自己已经是一等国公了。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
他笑着一一握了握这几个老兵的手。
虽然一句话不说,但这几人的激动之色、受宠若惊之态,几乎是同时堆在脸上。
陈墨关心的询问了下他们的身体情况,家里几口人,生活怎么样。
那名说了陈墨您老狠了的老兵激动道:“陛下,托你的洪福,我们家已经能吃饱穿暖了,还有余钱去酒楼吃火锅。我儿子还是神勇卫的勇士,去年跟着陛下您去打了金夏蛮子,立了军功呢。”
说完,几名老兵争先恐后的邀请陈墨去自己家里坐坐。
一时间,陈墨诸多情绪涌上心头。
之后,他去了自己的老屋。
黄土夯成的老房子,还保证着当初陈墨离村时的原样,看来当地的官员没少为这房子费心。
陈墨让其他的妃嫔们带着自己的儿女也一同过来。
“这就是父皇以前住的房子吗,好破啊。”陈诺忍不住说了一句。
结果刚说完,就被夏芷晴用手堵住了嘴,一边道:“小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陈墨走到陈诺的面前,蹲下身来,捏了捏他的小脸,气笑道:“臭小子。”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就在这时,太子陈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墨愣住了。
包括在吴宓在内的众妃嫔也是愣住了。
“父皇,儿臣引用的不对吗?”见陈墨他们不说话,陈嘉疑惑道。
“对,说的太对了。”陈墨走了过去,将他抱了起来,笑道:“看来国子监的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恭喜陛下。”一旁的耿松甫为储君的德行,向陈墨道喜。
夏芷晴轻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眼中带着一抹恨铁不成钢,仿佛在说,都是一个夫子教的,你怎么就说不出这种话。
陈诺还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只觉得父皇偏心,委屈的扁了扁小嘴。
“重儿,以后多向你太子哥哥学习。”韩安娘教导自己的儿子。
虽然天色已晚,陈墨情绪上来了,也是没苦硬吃,打算在老屋住一晚。
对此,吴宓和韩安娘只能陪同。
好在屋子里里外外定时都有人打扫,干净地很,只要拿来被褥,就可以睡了。
第二天早上,陈墨带着众女、儿女们前往了皇陵。
这座皇陵,是陈墨下令,特意为自己已故的父母、大哥还有爷爷奶奶修建的。
陈墨带着他们,来认认祖宗。
让死孙后代们,在坟前磕个头。
陈墨毕竟是穿越者,对原身的父母是没有情感寄托的。
倒是韩安娘,一到了坟前,就红了眼眶,泪水纵横。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陈父陈母还在的时候,还有陈母对她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