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起来,东方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初现,万物苏醒。
白幼宜从房间出来,苏云祈拿着早点进来,二人正好碰面,腰间的玉佩碰撞出清脆。
苏云祈嘴角上扬道:“我拿了早点,吃些吧。”
白幼宜见苏云祈如此在意这玉佩问道“这玉佩到底是何意义?”
苏云祈左顾而言他:“今日甲板上多了好多人守着。”
白幼宜也没有和他过多纠缠,船上摇晃,她没有什么胃口,随意吃了两口就作罢。
苏云祈见状拿出来几个柑橘给白幼宜。
白幼宜问道:“哪儿来的?”
苏云祈怕白幼宜吃橘子脏了手,伸手拿起一个橘子,轻轻剥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肉,他递给白幼宜:“出前在码头上买的,你尝尝甜不甜。”
白幼宜接过橘子,吃了一瓣,酸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她满意的点头,安巧这时进来,脚步虚浮整个人脸色苍白,晕船的症状很是严重。
白幼宜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晕船的药,安巧服了一粒,开始犯困,安巧的房间比较偏,她如今昏昏沉沉的,遇见危险也不能及时呼救,她不放心安巧一个人,就让她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苏云祈见白幼宜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显然也晕船了,没有比她身边的女使好多少。
他走到白幼宜的身边:“你也需要休息。”
这时有人敲门,是周哲。
苏云祈和白幼对视一眼,去开门“周会长有何指教?”
周哲笑道:“贾老板不必紧张,我只是来提醒贾老板无事不要到甲板上。”
苏云祈冷声道:“周会长也未免太霸道了些。”
“还请贾老板谅解,夫人身体不好,贾老板还是在房间里好好陪她吧。”
白幼宜双手扶着桌子,模模糊糊听到他们在说话,但听不清,起初,她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恶心之感悄然袭来。随着船只的颠簸,她的不适感愈强烈,渐渐蔓延开来。
苏云祈打掉周哲,迅来到白幼宜身边,白幼宜已经站不稳了,他将她揽入怀中,将她扶到小榻上,眉头紧锁问道:“郡主你感觉如何?”
白幼宜声音微弱道:“无事,只是有些晕,躺躺就好。”
苏云祈知道白幼宜什么性子,什么都硬挺着,不到万不得已从不求助别人。
苏云祈给她盖上被子:“安心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白幼宜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觉得自己就像那浮萍一般,随着水流飘荡。
一双手动作十分轻柔的为她按摩太阳穴,缓解她的不适。
白幼宜表情舒展了些,苏云祈拿出一套银针。
他自小跟国师学习医术,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都是运用毒术,没想到他还能有机会施展针灸之术,他柔声道:“郡主,我来帮你针灸,能缓解你的晕船之苦。”
他轻柔地掀起白幼宜的袖口,露出洁白的手臂。
苏云祈取出银针,手法熟练地在白幼宜手腕上的内关穴轻轻刺入。
白幼宜感觉到疼,手指动了一下,苏云祈安抚道:“一会儿就好。”
随着苏云祈的针灸之术,白幼宜感到一股暖流自手腕处缓缓流入体内,晕船的不适感逐渐减轻。
苏云祈握着白幼宜的手,感觉到她身体放松下来,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他迅拔出银针,将白幼宜的手臂放到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