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方悦也走了,不如就睡一会儿好了。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
于黏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龙唯一终于睁开眼睛,她还没睡够,但身体已经不允许她继续休息了。
入眼不是插花社华丽的装潢,而像是校医室。
怎么回事?谁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景炎吗?
龙唯一开始担心起景炎来,要是被方悦发现了,那可怎么办?
这时外面走来一个男生,手里还拿着电子温度计,他进来正对上龙唯一忧虑的眼神,脚步一顿。
怎么会是他?
龙唯一瞬间清醒了。
“学长好!”
她记忆回笼,依稀记起在去插花社的路上有见到许山学长,她还以为许山没认出来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还记得她!
“醒了就自己量体温。”许山把手中的电子体温计丢给龙唯一,“你发烧了,左手手腕有轻度损伤,最近不能运动。”
也就是说,在她去插花社的时候许山就注意到了,所以才能把她从那里带出来?不是别人?
这个别人当然就是景炎或者穆然,毕竟相比来说,她和穆然的关系远好过被她嘲讽过的许山。
要是她是许山,也不会救自己的,顶多去通知胡正言或是穆然一声,也算仁至义尽了。
“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吗?”她小心翼翼的提问,一边量体温,一边关注着他的表情。
许山对她的行为很不认同,“江晨刚出国,你就看上别人了?还傻到去挑衅那个大小姐?”
对他看似不满实际暗含关心的话,龙唯一有些茫然,这个叛徒不
是坏人吗?
但她还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不是啊,景炎我们以前认识,不知道怎么就成方悦的人了,我就是和他叙叙旧,没想到惹到那个疯女人了呗!”
“而且不是我挑衅啊!是她以景炎的名义约我过去的!”
“她让你去你就去?”许山嗤笑,显然是觉得龙唯一做了蠢事。
龙唯一量完体温看了下,还有些温烧,把体温计递给许山说:“我这次不去,她下次还是要找我的,只有天天做贼的,哪儿有天天防贼的?我防得住吗!”
许山没接话,但似乎对她的这个说法算是接受了。
大概是感觉到许山的善意,龙唯一和他说话也放松了不少。
“几点了?”龙唯一问。
她摸摸身上,没找到手机,想起来手机在她书包里。“学长,我书包呢?”
许山也在看电子体温计上的数,“柜子上呢,自己拿。还在烧,我去给医生拿去。”
龙唯一转头,看到自己的书包在左边的柜子上,但她的左手被包得像一截木乃伊,右手还吊着针,量量体温可以,转到左边拿东西就有点为难了,只能老老实实等许山回来。
许山帮她把手机拿出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学长,你不回家啊?”她看看在一旁写作业的许山,有点不好意思。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到家了。
许山头也没抬,“住校。”
“哦。”许山不像她和胡正言,家离得近,他是从
城市另一边的学校考进来的。
龙唯一躺在床上实在无聊,手机电又不多了,她不敢玩太久,关了手机想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