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昭在宮外對上賀蘭韻就不肯落了下風,賀蘭韻更是眼高於頂,照理說她們不是一路人才是。
秦溪月微微垂眸,這次進宮參選並非她所願,家裡頭的安排她無法拒絕,但是既然來了,她就沒想著成為輸家。
想到這裡,又堅定了心智,便是宋雲昭跟賀蘭韻湊到一起又能如何,她與她們註定是不一樣的。
賀蘭韻只是賭氣參選,她家裡頭對她另有安排,肯定不會中選。
至於宋雲昭……
她家世低微,對她沒什麼威脅,看在她在宮外幫過自己的份上,她也不會對她如何,但是如果她一定要跟自己爭一爭,她也不會退讓的。
她身上背負著家裡的期盼,她不能退。
又想起季雲廷,秦溪月的眼神暗了暗。
如果,如果參選前他能說一句讓她留下的話,她一定會求家裡的,但是沒有……
秦溪月看到管事嬤嬤們進來,忙收斂自己的思緒,對著眾人起身見禮。
學規矩是一件很磨人的事情,行走坐臥那都是有標準的,就比如站姿,要不動不搖,目視前方。
堪比後世軍訓,宋雲昭覺得很辛苦,畢竟她穿來十幾年,軍訓的苦為什麼要她遭受兩遍。
站還好一點,大家都能撐下來,但是等到了走的時候,就稍微有點難度了。
每個人的頭上都被宮女插了一根步搖,腰間系了禁步,步伐稍微一快,上身擺動幅度略大一點,步搖就會亂飛,禁步就會發出叮鈴的聲音。
宋雲昭苦不堪言,拿出軍訓的毅力,姐,能忍。
明晃晃的日頭頂在頭頂上,汗珠順著面頰落下來,嬤嬤在人群眾行走,訓斥聲不斷的傳來。
「腰挺直,頭抬起來,不許低頭。」
「每一步的幅度都是一樣的,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步搖都要飛到天上去了,肩背挺直不要亂晃。」
不過半個時辰,貼著牆挨罰的人就排成了一長排,看上去很是壯觀。
宋雲昭可知道貼牆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站上一刻鐘那腿都要打擺子了。
人群中漸漸有不滿的聲音,但是也沒人敢大聲喧譁,個個咬著牙堅持。
這個時候就能看出家世高低帶來的不同,像是秦溪月這種家世好的閨秀,規矩是打小學起來的,這個時候學規矩就沒那麼艱難,看上去比別人要輕鬆很多。
家世不太好的,哪裡有機會學這樣的規矩,自然學起來就痛苦多了,甚至於宋雲昭都聽到了不止一道壓抑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