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骄还没来得及印证自己的猜测,第二天单竟遥就打来电话。
他心乱如麻,兴致缺缺地接听放在耳边:
“喂?”
“早上好啊,爸,这几天无聊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你又要干嘛?”
盛予骄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这几个小屁孩了,鬼主意多得很,根本难以掌控。
所以说单凛的放养决策实在是明智,也是不得不采取的方针。
“爸,怎么还戒备上我了?谁是你最乖的儿子来着?等着我去接你哦。”
盛予骄挂了电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前几天还在忧心公司名誉的问题,还有度假村新项目的开工,怎么今天有时间来骚扰自己了?
他吃着早饭,单凛一早就走了,看来是单位依旧是离不了他。
单竟遥来得很快,盛予骄刚刚换好衣服,就被他请进车里。
“你现在胆子可真大啊,不怕你父亲在?”
“当然是打探好了父亲不在,我才敢来的啊,放心吧,今天绝对让您大开眼界。”
单竟遥关闭后座的门,自己则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盛予骄挑了挑眉,打量着随意打扮都帅气逼人的儿子。
他不禁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
“程绪不在吗?”
“爸,你怎么也这样啊?我们俩又不是连体婴儿,怎么可能天天在一块?”
单竟遥解释这个问题已经有些烦躁,但面朝的对象是亲爹,就不敢有情绪,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大反应干什么,不在就不在呗。”盛予骄心里并未在意,只是扭头瞥向窗外:“你要拐卖我去哪?你父亲可没说中午不回来。”
“他今天中午有饭局,不会回去的,你就放心跟着我出来好了,成天憋在家里会霉的,盛先生。”
他本来以为盛予骄开始了工作,却没想到还是跟以往差不多,三分钟热度,渴望飞翔,却在展翅出去风餐露宿之后又开始怀念自己的温床。
单竟遥不由得在心里对父亲的手段感慨万千,同时也觉得,他们两个就是最适合对方的伴侣,不论换世界上的哪一个人,恐怕都无法忍受他们互相的脾性。
轿车停在了一家普普通通的茶馆门口。
盛予骄还在疑惑,单竟遥就已经下了车并拉开他面前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不爱喝茶,老大也一样。
这几个孩子都没有遗传到单凛的一些风雅爱好,反倒都随了自己,总俗里俗气的。
他们一踏入,就来了服务生前来接待。
单竟遥从怀里掏出两张花哨的卡片递给他,那人便连忙收起来,颔,在前面引路。
他们路过了一间间包厢,却都没有进去。
正在盛予骄满头雾水的时候,他们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服务员把花瓶挪动开,后撤一步,对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举起刚才那两张卡片晃了晃,又凭空出现一个密码锁,嘀嘀嘀三下过后,墙面移动,展现出一条通道。
里面还算明亮,头顶和走廊两旁都是灯光,越往下越能听到一阵音乐声。
要不是亲儿子在旁边,盛予骄还真觉得有一丝诡异。
离奢华的大门口还有几步距离时,站在两侧的人递给他们一人一个面具。
等两人戴好,才把门推开。
里面的景象简直让盛予骄瞪大双眼。
明明是白天,里面摇曳的灯球,还有舞池里的身躯,都活力四射,伴随着激荡嘈杂的dJ音乐,所有和他们一样戴着相同面具的人都在放肆畅饮。
“开瓶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