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凛贴着他坐下,说道。
盛予骄侧过头看看他,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
“你自己在家不害怕吗?”
“开什么玩笑!”盛予骄把平板随意扔到一边,躲开他的手。
他双臂环胸瞪男人两眼,又补充道:“不需要任何人来,我跟小慈待在家里很好。”
“你自己镇不住她的。”
“嗯?”
这话什么意思?
“要是家里只有你一个大人,等我从纽约回来,房顶就被单以慈掀翻了。”
单凛平静地解释。
盛予骄依然不解:
“怎么可能?小慈那么乖。”
“……老婆,我问你,”单凛忽而专注地看向他:“你觉得咱们家最听话的是谁?”
“不是小慈吗?”
此刻盛予骄也有些迟疑了。
“错了。”
单凛脱口而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我。”
“只有我最听你的话。”
趁着盛予骄愣神,单凛靠过去,飞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咱们两个生不出来乖小孩。”
尽管这样说,盛予骄还是很排斥和自己这两个a1pha好大儿单独相处,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接受给比自己认知年龄还老的男人当妈。
太奇怪了。
单凛也没有强求他,毕竟家里人员多得很,基本上是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盛予骄想怎样就怎样。
下午,他即乘坐专机飞往纽约。
可盛予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心情舒畅。
单以慈放学回来,一反常态地没有过来他面前蹦哒,一进门就往自己房间跑。
“小慈?”
盛予骄喊住她。
单以慈只能走过来,戴着一只口罩耷拉下脑袋。
“怎么了?”
他迫使单以慈抬起头,把口罩扯下来,随即睁大眼睛。
洁白的小脸变得鼻青脸肿。
盛予骄一下子气上心头:
“谁干的?谁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摔倒了……”
单以慈剧烈摇头,手掌在他眼前左右晃晃。
“放屁!”
盛予骄噌地一下站起身,两手掐腰气呼呼道:“你当你老子是傻蛋啊?摔能摔成这样?!不对……你那天不就说你是摔的吗?到底怎么回事?!!”
早在前几天,单以慈有一回就挂了彩,当时盛予骄不大舒服黏着单凛,听她说是摔得就没往心里去。
但这接二连三,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盛予骄越着急,单以慈就越不开口。
他也没想到教育孩子这么费劲,只得压下躁动的火气,蹲在地上把小单以慈抱在怀里:
“宝贝儿,你撒谎的话,妈咪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