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自己被抱住的下一秒,便轉身狠狠推開了他。
方慕白好心被當作驢肝肺,有些傷心的輕嘆口氣:「你跟我表哥才第一次見面就跟他上床了,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討厭我?」
林語被他的妄自揣測氣得不行。
也氣他居然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
連反駁都不想,直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繼續轉頭望著海上的風景。
方慕白身形慵懶的依靠在船邊,沉默的注視著林語寧靜柔和的側臉,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像只毛茸茸的貓爪子,撓得他的心頭痒痒的。
酒意上了頭,又忽地在心裡輕輕一笑:
眼前的這個人可不就是只貓嗎?
然而一想到昨晚他跟自己表哥離開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心裡一下子變得十分不爽。
「你喜歡畫畫嗎?」方慕白稍稍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問。
聽到「畫畫」兩個字,林語終於有了一絲反應,漸漸從一望無垠的海面上移開目光,轉頭望向他。
「終於肯理我了?」方慕白笑了笑,「船上的生活很無聊吧,信號不好,你又沒有認識的人,碰巧我喜歡攝影,也喜歡畫畫,我房裡有不少作畫的工具,要不要去看看?」
說完,他看出了林語心中的顧慮,又繼續補充道:「你要是不放心,不想去我房間裡畫,我可以把東西拿出來放到甲板上,等你想畫的時候隨時可以來畫。」
方慕白語氣誠懇道,態度也十分真誠。
林語遲疑了一下,便應了對方要自己幫忙一起去拿作畫工具的請求,跟他回了船室。
然而到了地方,卻只肯站在門外,顯然是對他有些不信任。
方慕白見狀苦笑了一聲,之後便自己走進屋去。
獨自在裡面忙活了一陣,又突然對著門外大聲道:
「畫架有點重,來搭把手吧。」
林語望了眼敞開的房門。
覺得光天化日的,料對方也不敢做些什麼,站在門口稍稍猶豫了片刻,便邁步走了進去。
林語在最外面的房間裡沒見到人,又往裡走了一些。
此時,遠遠看到了畫架的所在位置,卻並沒有看到方慕白人在哪裡。
畫架上掛著一副未畫完的畫。
輪廓近看像是一位少年,身穿白色禮服,頭戴白色婚紗……
林語在看到畫的下一秒,身體瞬間僵住了,心也猛地一沉。
察覺到不對,立馬想要轉身逃跑,耳邊卻突然傳來「咔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