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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跟他胡攪蠻纏下去，索性倔強的偏過臉去一聲不吭。

方慕白偏不如他意，捏著他下巴又將他腦袋轉了回來。

被迫讓他望著眼前這張明明英俊到無可挑剔，此刻卻顯得格外面目可憎的臉。

方慕白輕聲嘆氣道：「林語，你知道嗎？我真的完蛋了，現在對任何人和事都提不起興了。」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因為害我變成這樣的人就是你啊。」他自嘲一笑，「因為你，我現在連工作室都很少去了，每天就在家裡抱著手機等你發微博，這樣才能趕在第一時間去底下留言，這也是我現在唯一能知道你動態的方式了。」

聞言，林語目光震驚的望向他，難以置信的出聲問：「……你、你是那個買我畫的人？」

方慕白苦笑：「不然呢，你真以為自己有那麼大魅力，這麼快就能收穫一個死忠粉了？」

話音一落，林語後背泛起一股徹頭徹尾的涼意。

有點理解那些明星們在發現自己被私生粉跟蹤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了。

也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人可怕。

方慕白究竟是怎麼知道那個帳號是他的？

「你的畫工雖然還不夠純熟，但是風格相當獨特且好認，除了你，還有誰會在暗黑題材的作品上面大塊大塊的用淺色系顏料啊。」

沒等林語去問，方慕白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現在相信當初你賣我的那張畫是你畫的了。」

他慢慢俯下身，語氣沉悶，近似埋怨的在他耳邊問：「你的畫當時可是十萬元賣給了我，現在賣給『別人』卻才幾千元，林語，你怎麼一開始就對我這麼雙標啊。」

林語：「……」

這人到底還講不講道理？

明明當初要出十萬元買畫的人是他自己好吧！

而且，就算他對他態度雙標，也是他咎由自取！

方慕白像沒有看到林語憤懣的臉色一般，繼續自說自話道：「現在你把畫都寄放在了美術館，每天有那麼多人看見，說實話我心裡很不爽，但不爽的同時，又為你感到高興，林語，我可以不去管那些畫的最終去向，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讓我擁有優先看你作品的權利？」

林語：「……」

他現在愈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什麼叫優先看畫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