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姨娘心中,也的确是这般想的,她之所以这两日都忍着没有去梨苑找麻烦,想的便是等着沈天回来为她做主,因为她知能给她撑腰的人过不了几日便回来了,届时由沈天为她做主,比她自己到梨苑去要更为有用泄恨。
沈天今番提前了整一日回来,最高兴得意的也莫过于这三姨娘,是以她的脸还未好便也跑出来迎候沈天,却不知她打的算盘竟会如此不如她意!
是以三姨娘急了,根本就顾不得沈天的呵斥,急急又道:“侯爷,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句句都是真!原嬷嬷与阿标当时都在场,可以为妾身作证!”
“老奴可以为三姨娘作证!姨娘说的句句是真,绝无半句虚言!”那一直跟在三姨娘左右的原嬷嬷连忙上前朝沈天跪了下来,急忙为三姨娘作证道。
朱砂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与三姨娘的着急可谓是形成了两极的对比。
沈天本就恼,这下听着三姨娘不停的哭闹,更是恼怒不已,“安静不下来就回自己院子里去!”
林婉娘这时候上前轻扶了伤心的三姨娘,轻声道:“三妹妹先莫哭,侯爷自有决断,万不会让三妹妹委屈了的。”
三姨娘转过头来看素日里鲜少与她有往来的二姨娘,神情怔怔,似乎不能理解林婉娘此时为何会站在她身旁与她说话似的。
其余人见到平日里很是得意的三姨娘这般模样,都忍不住在心中嗤笑。
沈天将目光从三姨娘身上转到朱砂面上,盯着朱砂那张神色冷冷淡淡的脸,沉声问道:“朱砂姑娘的孩儿……是怎的一回事?”
沈天的话是在问三姨娘,眼睛却是在看着朱砂。
沈奕拧了眉,极为嫌恶地盯着三姨娘。
只见本是被沈天呵斥得伤心的三姨娘美眸中有光一闪,她即刻推开轻扶着她的林婉娘,上前一步,装作难以启齿的模样回答了沈天的问题,“回侯爷,妾身也不知是怎的一回事,只是那日朱砂姑娘带回了一个丁点大的小娃娃,那小娃娃一个劲儿地唤朱砂姑娘为娘亲,朱砂姑娘还将其抱在怀里,极为亲昵的模样。”
三姨娘说完便垂了眼睑,那低垂的眼睑后尽是怨怒与得意,未婚先孕这般只会给侯府的脸面抹黑的事情,侯爷绝不会轻易饶恕沈朱砂那个小贱人,重则处死,轻则驱逐出府,若非这般,怎能报得了毁了她的脸这个仇!
三姨娘的话音才落,紧随着听着四姨娘与五姨娘小声道:“三姐姐说的倒不是虚言,今晨我院中的兰儿也瞧见了朱砂姑娘着急地背了一个小娃娃出了府去。”
“我今晨也听到下人们谈论此事了。”五姨娘亦小声应道。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管这府中出了何人的热闹,只要不牵连自己,这热闹都值得这府中的任何人来瞧。
四姨娘与五姨娘这声音虽说小,却又不小,这音量恰恰能入沈天的耳,足以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沈天的脸色已冷得不能再冷,眼神冰冷得好似要将朱砂撕裂。
这可是天大的丑闻,足以让沈天怒不可遏。
朱砂却仍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不慌不乱亦不为自己解释什么。
大夫人在这时也沉声问三姨娘道:“三妹妹,这话可不能乱说,三妹妹说的,可都是真?”
“侯爷与大夫人面前,妾身怎敢有所欺瞒!”三姨娘抬了头,语气极为肯定道,“这是府中不少人都见到了的事情,并非妾身胡编乱造!”
大夫人面露为难之色,看向了沈天,迟疑道:“侯爷,您看这……”
沈天将放在茶几上的手抓得紧紧的,冷冷地盯着朱砂,道:“你可要自己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砂觉得自己在这儿站了挺久,终于才又听到沈天问她话。
只是,她并不想就这一件事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