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婷则是理了理身上的毯子,靠在的摇摇椅上沉沉睡去,直至连夕回来她才将将睡醒。
。。。。。。
县衙前院正堂,谢艇玟端坐在太师椅上,抿着茶水看着站在一侧显得有些局促的孙诚,眉宇间带着一丝诧异。
“孙主事!有什么事坐下说?”谢艇玟说话间伸手示意道。
孙诚闻言哪敢落座,急忙摆了摆手道:“大人!卑职还是站着回话,坐着有些不踏实。”
孙诚的话意有所指,谢艇玟当即明了也不强迫,抚了抚茶盏道:“孙平可是交代了什么?”
“这!~”
孙诚神色一震,察觉自己失态急忙俯身道:“大人睿智。”
“别给本官戴高帽子,本官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了。”
孙诚哪敢隐瞒,急忙将两日的审查结果事无巨细的讲了出来,毕竟有关来古县历任县令身死的事情,他可不敢托大。
一番概述后,谢艇玟不惊眉头一皱,他从孙诚的话语中明显听出了漏洞,面带一丝不解道:“他是亲眼所见还是。。。。。。”
“根据孙平供述,有一日他无意间听到其父与衙役的对话,其中牵扯的便是前任县令在綦江沉船的事情,当时他并未多想。再后来古县县令之位空缺,他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几番有意留心后,才知道这件事与刘庆有关。”
孙诚战战兢兢的说道,毕竟这番话若是传了出去,他们六衙主事都脱不了干系,就算最轻的处罚也是配。
孙诚想到此处,后槽牙是咬的嘎嘎作响道:“他们怎么敢,这可是吏部任命,这可是谋反呀!”
谢艇玟淡然一笑,他们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已经做了。若非自己命大,怕是已经成了刘庆的刀下鬼。
自己的身死谢艇玟并不觉得有什么,而是刘庆无辜牵扯了那么多村民,四五十人的壮劳力这对来古县来说,打击还是不小的。
孙诚看着谢艇玟久久不语,壮着胆子问道:“大人!此事该当如何?”
惊闻砰的一声,谢艇玟重重放下茶盏,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火道:“这件事,出你的嘴入本官的耳,此事不允许有第三个知道。”
“是!~”孙诚战战兢兢的应道。
谢艇玟不敢将刘庆的事情摆在台面上,以他对官场上了解的,说刘庆后台没人他自己都不相信。
每每念及至此,谢艇玟都会想到女儿那句至理名言:“任何事情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只有把自己摘出去,输赢对于自己来说都不存在威胁”。
谢艇玟想到此处,便看向孙诚道:“你把刘平给本官看管好,待汴京来人之后,再做处理。”
“汴京,钦差。”孙诚暗自嘀咕道。
此时,他的心中蓦然一惊,当即有了决断,那便是日后一切听从谢艇玟的安排,不敢再有丝毫小心思。
“卑职遵命。”孙诚俯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