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愉想了想,「等我先把晏晏那邊處理好吧。」
提到晏采,舒歡臉上的表情也是精彩至極。她似笑非笑地說:「你也真是能耐啊。這世上除了你,恐怕也沒有第二個女子會想到將他囚禁起來玩弄了。」
「因為她們都沒有我這般喜歡他啊,想得到他的渴望也沒有我這麼強烈。」舒愉理直氣壯地說道,她笑了笑,神秘兮兮地繼續說,「姐,你不知道晏晏有多可愛。」
舒歡白了她一眼,連忙擺手,「你給我打住,我對這些沒興。在你姐姐我心裡,『可愛』這詞和男人壓根不沾邊。他們這種生物,也就你會喜歡。」
舒愉癟了癟嘴,哼聲道:「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幹嘛貶低我的愛好?」
舒歡神色一肅,再次囑咐:「不要嫌我囉嗦,你玩玩就好了,千萬不要對他們付出信任。特別是晏采這種人。雖然他看起來心懷人間大愛,其實也最為自私,為了他們口中所謂的人間正義,他肯定能毫不猶豫地犧牲某一個個體的利益,乃至性命。你想去魔界的念頭,一點都暴露不得,明白麼?」
舒愉連連點頭,「你放心,我知曉其中利害。那我先走啦?」
舒歡抱了她一下,嘆道:「在魔靈界,應該沒法與我們這邊傳音。你得空就多回來吧,所幸隔得也不遠。」
舒愉像只小貓一樣在她頸間蹭了蹭,「嗯嗯。我會想姐姐的。」
她沖舒歡擺擺手,便消失於原地。
舒愉在文星鎮上買了些熱乎乎的點心,才往舊山門中飛去。
這幾番折騰,又已至深夜,她走回石屋中,意外地發現晏采還沒有醒。
原來藥效這麼強啊。
舒愉坐到床邊,輕輕拍了下晏采的臉,喚道:「晏晏,醒醒?」
見他沒有反應,舒愉給他渡了一股靈力,從體內召喚他。
晏采不知自己這一覺為何睡得這般沉,他悠悠醒轉,正對上舒愉溫暖的笑臉,「晏晏?」
晏采眼神惺忪朦朧,他坐起身,搖了搖頭,長發從肩上划過,有種凌亂的美感,「我睡了很久?」
「是啊。」舒愉感嘆道,「一整天了。」
晏采只覺得腦袋暈暈沉沉,他習慣性地將舒愉抱住,下巴抵在她頸窩,感受她體內傳來的溫熱,「你今天做了什麼?」
舒愉摸著他的後腦勺,手中長發柔順,觸感極佳,「沒做什麼,回宗門看望了我姐一趟。哦,順帶又殺了個作惡的魔修。」
聽她這樣一說,晏采才發現她身體周圍又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魔氣。
他不自覺將她抱得更緊。
「我體內有魔氣嗎?」舒愉好奇地問。
「嗯。」
舒愉蹙眉:「可是為何我覺察不出,我姐也沒有發現?」
晏采搖頭道:「我亦不知。或許是我的感知力比較特殊。」
他在她頸間輕輕一嗅,發現除了魔氣之外,她身上又出現了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清氣息。
晏采面色白了幾分,他動了動嘴唇,囁嚅著說道:「舒愉,你只是見了你姐姐麼?」
晏採好像更喜歡查崗了。舒愉覺得有些好笑,「還有宗門內的一些人呀。你又不認識。」
晏采低垂了視線,輕聲道:「我還以為你又去了魔靈界。」
舒愉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含笑道:「為何這般猜測?」
晏采抬起眼眸,直直地望著舒愉的眼睛,「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縷陌生而清的氣息,不是魔氣,也不是你自己的。自打你上次從天罰中出來後,我就聞到過。」
難不成是紀蘭生的氣息?
晏采的感知力怎如此奇特?還是說,是紀蘭生故意在她身上留下的,她卻沒有注意到?
看來,前一日晏采介意的便是這個。當時她說她沒有在魔靈界見到任何人,想必他已經知道了她的隱瞞。
可是,他上一次為何不戳穿?這一次為何又要戳穿?
男人的心思也是十分麻煩。
考慮到她不會在他身邊待太久了,舒愉便懶得糊弄,噗嗤一笑,直接說道:「好吧,沒想到你鼻子這麼靈。我不是有意隱瞞的,這不是怕你吃味麼?我見到了我那遙遠的前前前任,上一次是在魔靈界,這一次是在文星鎮。」
聽到她大方地挑明,晏采竟覺得心中反而安定了一些。他聲音中滿是肅殺之意,「魔界?那人定是墮魔了?他為何又能出來?」
舒愉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兩次都只是和他打了個照面而已。而且他應該沒墮魔吧,畢竟你感知到的我身上的魔氣都不是來自於他。我也沒有看見他作惡。」
晏采靜靜地凝視她,淡淡道:「你還喜歡他麼?」
舒愉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睛都瞪大了,「當然不。晏晏,你要我說多少次,我現在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
晏采「嗯」了一聲,「若他是墮魔之人,若叫我撞見,舒愉,我不會顧忌你的情面。」
「切。」舒愉戳了戳晏采的面頰,「晏晏啊晏晏,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都掉到哪裡去了?還在這想著除魔呢?」
晏采心中驟然一股劇烈的刺痛,喉間一股腥甜。
舒愉說得對。他此刻最該去除的,其實是自己的心魔。他的修為受制於此,難以恢復半分。
可是,他怎麼去除得了?他的心魔因舒愉而生,也只有靠舒愉才能解。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