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破口大骂这孙子不要命了,一抬脸岳少秋正眼露凶光的看着她。
“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没结婚,没去嫖,没干违法乱纪的事,有什么不能给我爸说的?!”
一字一顿,说的底气十足,眼前浓眉紧蹙的男人全身上下正散发着不可违的气场。汤圆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还好意思说?
“不敢违法乱纪的事?”汤圆冷冷一笑,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窗户纸谁也别留了:“你是不是打了人?就是前段时间旋转餐厅的那个!”
如她所愿,只见岳少秋明显一愣,眉头越压越低:“你听谁说的?”
“你不用管我听谁的,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岳少秋没说话,从车门的手盒里拿出一包拆开了的苏烟,抽出一根送进嘴里。用车载点烟器点上,对着窗外开始喷云吐雾。
“好,你没话说就是默认了。”汤圆眼眉一竖,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姿态:“那这样的话你就别在那里装好人!”
岳少秋猛地回过头来,一口烟吐在了汤圆的脸上,呛的她不停干咳。
“汤圆儿,你别太过分了。”
“你……你才过分……咳咳……”汤圆擦了擦眼角被呛出来的泪花:“我要终止合同,钱退给你,我一分钱不要!”
岳少秋怔了怔眸子,眸光中的惊慌一闪而过。片刻间,他神色从容的扔掉了烟头,清冷的眼神瞥她一眼:“没门。”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岳少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像一触即发的火药桶。他的脾气她也有所了解,终止合同这个事还是放放再说好了。真硬碰硬,她也不过是拿鸡蛋碰石头,吃不了兜着走。
一边想着,她长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想放缓心态,可无奈手脚都气的瑟瑟发抖。她这真是自己挖坑往里面跳,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放在膝盖上的手被岳少秋轻而易举的握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低烧的缘故,只觉得他的手很凉,握在她手上很舒服。她不由自主的抬起眼,路灯昏暗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他背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行了,别闹了!你要是让我对我爸说实话也行,但你可要想好。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跟着华建集团的总经理当情人,你爸的面子该往哪里放?”
岳少秋的语气终于放的缓和,温声细语如若潺潺溪流,却带着十足的重量冲进了汤圆的心。是啊……要是传出去了,她该怎么办?
她求救似得看向岳少秋,只见他那双狭长的眼眸里不断的传出坚定的眼神。好像有着魔力,让她狂烈躁动的心逐渐变得平和,平和,再平和。
终于她的身体不再发抖,唯有无可奈何的看向窗外:“你可以说我们是普通朋友。”
岳少秋啼笑皆非地理了理头发:“你当我爸是三岁小孩?”
她无话可说,这谎言的确蹩脚,任谁也都能识破。岳少秋在宴会上对她举止亲昵,这样都能算是的普通朋友的话那这世界岂不是大乱?
欲盖弥彰,越描越黑。汤圆像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倚靠在车门上。这下可好了,一个烂摊子摆在这里,这可让她怎么收场啊?
“瞧你愁得。”岳少秋上前揽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拽进怀:“这样不挺好吗?以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跟我一起出去了。”
正大高明的一起出去吗?她从未想过,至少截止到今天,她真的没有多打他一分一毫的主意。
她抬起头看他,岳少秋笑的花枝摇曳,弯起的眼角里潋滟一片。可在汤圆看来,这男人虽然穿的人五人六,却整一个闷骚的模样。她唯有无力的付之一笑,轻声回到:“谁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杀个鱼可好
一路无言,车里那浓浓的火药味却久久不散,好像一点就着。刚才的汤圆如同笑面罗刹一般的将岳少秋窝囊了个里外不是人。如今岳少秋正闷着头开车,俊秀的脸上阴云密布。
汤圆用余光瞄他一眼,不用说,只看那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他又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