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殿下让奴交给你的。”他将手中的小药罐递给了孤善睐。
那只罐子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原本一切不会出差错,现在他却像个彻头彻尾的跳梁小丑。
“孤启,我们来日方长。”
——
孤启的状态不太好。
马车在大道上平稳的前行,他只手覆在心口,急促的喘息着。
“莫怕,都过去了,”郁云霁温声安抚着,却见他神色愈怪异,便道,“可要我为你宣太医。”……
“莫怕,都过去了,”郁云霁温声安抚着,却见他神色愈怪异,便道,“可要我为你宣太医。”
“……你不害怕,不生气吗?”他低低问道。
郁云霁递给他一只精巧的暖手炉。
原是春日,这些东西是一概不用的,可他身子实在寒凉,郁云霁还是派人备下了手炉。
马车纱帘被夜风吹得飘荡阵阵,手炉中的炭火哔剥作响,火星迸至内壁。
郁云霁望着他,道:“怕什么?”
她十分坦荡,好似不觉方才他做了什么丢她颜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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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花深处事,皇姐与云家的婚事怕是又要拖上一拖。
今日周子惊同她提及此事。
云家嫡次公子那副模样,显然就是心悦她,这婚事怕他自己都不愿成,今日又经这么一遭,怕是怎么也要闹上一闹。
她想的不错,云家此时已经被闹得天翻地覆,只是此事是两处欢喜。
恭王府。
榻上,一个清秀的男子轻轻环住郁枝鸢的小臂:“殿下没有诓奴吧?”
“君无戏言,本殿怎会诓你,”郁枝鸢捏了捏他的面颊,笑道,“只是此行,倒是现了些隐秘的心思。”
“哦,谁的心思?”小侍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腻声道。
郁枝鸢眸色深深:“本殿那位妹夫,倒像是有些不寻常。”
“有什么不寻常,男子无一不对殿下怀有倾慕之心,殿下可不能被他们骗了去。”小侍撇了撇嘴,“然奴不要名分,只跟在殿下身边便心满意足了,还望将来的正君能容得下然奴。”
“你乖巧通达,正君自然容得下你。”她笑了笑。
然奴扯了扯她的领口:“殿下当真要将孤家二公子娶来吗?”
郁枝鸢没再搭话,只看着掐丝绘彩的烛台。
孤善睐此人聪慧,早在先前便找到了她,言说只要两人打好配合,便能拿回本该属于两人的东西,她怎会轻信小小儿郎的话,可孤善睐将她隐匿与暗中,最后关头也不曾暴露她。
她与孤善睐各取所需,不论如何,孤善睐也威胁不到她,此事或许可行。
“菡王受宠,可君不可荒淫无度,无所作为,母皇传位于她的心意已决,可我舍不下天下苍生,更不忍百姓受苦,是以,此事只能委屈皇妹了。”
她眉心渐渐蹩起,似是对此还有些为难,然郎伸手为她揉开皱着的眉心。
“然郎,你想坐上皇贵君的位置吗?”郁枝鸢轻笑着为他挽起微微汗湿的。
夜里,她眸中的算计不再掩饰。
半月堂。
孤启不肯见太医,郁云霁无法,只得将人屏退。
“我喝些酒便好了。”他说着,接过含玉递来的酒壶。
郁云霁还记得那日他醉酒的模样,出言劝阻道:“你身子孱弱,喝酒伤身,更何况到了夜里,过量饮酒影响就寝。”
“我愿同殿下站在一起,只愿殿下能帮我让孤家食得恶果,”他垂着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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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