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5联队联队长工藤镇孝大佐看着撤退下来的两个中队的残兵败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说右侧的中队打的还算中规中矩的话,左侧的中队就有些拉胯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中队的进攻方式为何如此诡异。
前面就躲躲闪闪,完全没有皇军的一贯风采。
传令兵一催,直接就猪突了,一个中队的步兵,撤下来就不到一百了。
他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
可是随着对战场情况的逐渐了解,他也沉默了。
好吧,诡雷、狙击手、阻击阵地,全都合在一起了。
工藤装作深沉地沉吟良久。
其实他也觉得除了手下那个中队长采取的猪突战术,没有别的办法。
虽然伤亡大了一点,但是好歹还是有机会突上去的。
按照最前面的打法,也许死不了几个人,但是一辈子也别想冲过双龙岭。
准备了一上午的训斥,居然没脸骂出去。
战术没有问题,那就是力度的问题了。
工藤还是很快找到了问题的重点。
而且必须是下午就行动,否则一晚上不知道八路会重新准备什么样的花招。
对于对面这支八路的各种奇怪战术,他已经服气了。
他让辎重队给撤下来的两个中队准备了最好的烤鳗鱼饭团,甚至还有清酒。
可是乍临美食的两个中队的士兵脸色都变了,一餐饭吃的凄凄惨惨、哭哭啼啼的。
这是传说中的断头饭了。
下午,一定是决死的一战。
吴迪的心情一样很沉重。
一上午,他的排伤亡14人,将近三分之一。
而山下的鬼子,明显有些奇奇怪怪。
明明吃着饭的,突然就冲到旷野里对着天空拜。
少数鬼子头上已经系上了印着膏药旗的白布条。
“吴排长,邹营长让我问你,需不需要换防?”这时,和炊事班一起上来的连里的通信员冲上阵地问。
开玩笑,换防?
那不是白抢了这个好位置?
剩余的34名战士“刷”的一下全都看向了吴迪。
“不用”吴迪坚定地告诉通信员,“不过请你转告邹营长和罗连长,下午鬼子可能会动决死冲锋,请求炮火支援。”
一回头,看到大家已经乐呵呵地忙不迭去抓箩筐里的馒头去了。
“同志们,你们也看见了,下午鬼子可能更加疯狂”吴迪也抓起了一个馒头,边啃边说,“我刚才拒绝了连长他们换防的要求,你们能挺住吗?”
“排长,没说的,我们就怕你让连长换我们下去。”一个战士站起来说。
“这一仗可能我们中间很多弟兄要牺牲在这里,你们不要怪我。”吴迪语气低沉地告诉大家。
“排长,我们1排一直是连里最强的,一天都还没有打满,这不是丢人吗?”一个战士大声道。
“只要打完了仗,营长给我们也来一个邵大全英雄排这样的称号,怎么都值啊。”另一个战士也是大声回应。
“排长,我是粗人,说不上大道理。我只知道咱们红党和独立营来之前,国党、地主老财压的我们喘不上气,我妹妹就是为了把吃的省给我,活活饿死的。”周扬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后来鬼子来了,更是到处杀人放火,老百姓过日子有一天没一天的。是独立营来了,现在有我当兵拿饷和我爹做点小工,我娘和我弟弟都可以过着安生日子。没说的,就为这个,我这条命是咱独立营的。”
周扬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战士全部站起了,“对、对,咱们的命都是红党和独立营给的”
“有这么多小鬼子陪着,赚了。”
“好”吴迪激动地忽地站起,“营长说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就看看,谁碰的过谁?”
时间接近下午1点,工藤镇孝大佐又一次在望远镜里观察着八路的阵地。
两边都是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阵地都不大,也就是2oo米不到的两层弧形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