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不知道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趁我嘘嘘的时候把我打晕,还把衣服扒了,别让我抓到,不然……”
看着对方狠的神情,苏镜也是有些心虚。
“要不……我把衣服借给大人穿吧?”苏镜突然说道。
张黄钟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我房间里还有一套,现在回去拿,就先告辞了。”苏镜麻利地将衣服脱下,递了过去。
看着那身着单薄衣衫离开的身影,拿着衣服的张黄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妈妈,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快将衣服穿上,久违的温暖让张黄钟很是感动。
但很快他就愣住了,慢慢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熟悉的平安扣,眉毛跳了跳。
由于工作的关系,这个平安扣一直被自己放在口袋里。
为何,会出现在这件衣服里?
很快,张黄钟就反应了过来,顿时怒火冲天,朝门口冲去,一边冲还一边吼道:
“狗日的,小爷杀了你!”
周围的义堂弟子尽皆侧目。
张小爷这是又犯啥病了?
此间的事,苏镜自然是不知道了。
从地下出来之后,找到自己藏好的衣服,便翻出院墙,离开了义堂。
走在黑暗的胡同中,苏镜才真正松了口气。
今晚生的一切,不仅让他感到疲惫,更多的是后怕。
王大头子的命是保住了,可那从无边鲜血中爬出来的身影,所给予的压迫直到现在依旧清晰。
要变强,一定要变强!只有强到可以无惧任何事情,才能在这世界上真正有意义的活下去。
可就在苏镜即将回到义庄的时候,黑暗中,一个清瘦的身影却挡在了他的前面。
“阁下坏我驭尸门好事,就不打算给个交代吗?”
声音轻佻,有些漫不经心。
只见黑暗中,一位摇着纸扇的青年缓缓走了出来。
这青年,苏镜见过,在秦子孝的身平中,那五青断肠散就出自这青年之手。
而且苏镜还想起来,那六号焚尸房中闭眼睡觉的也是不远处的青年,怪不得当时在观看秦子孝生平的时候会感觉有些熟悉,隐隐在那见过。
不过苏镜还是决定装傻充愣道:“在下不知兄台此话,是什么意思?”
青年饶有兴趣地笑了一下:“那血魔胎我们驭尸门养了八年,眼见着快要收成,阁下却从中作梗使其提前孵化而出,八年心血付之东流,驭尸门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脸面,还是要的。”
苏镜知道,今晚这事怕是不好相与了,对方既然把话挑明,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也就没了意义。
“那你想怎么办?”
“很简单,跟我回去,自愿成为炼尸。”
“不可能!”苏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开什么玩笑,成为炼尸,是个人就不可能好嘛。
青年男子却不为所动,而是缓缓逼了过来:“真麻烦,那看来是要我自己动手了。”
苏镜脸色一沉,掏出腰后的苍生。
看着那漆黑如墨的铁链,青年脸上闪过一丝忌惮,停下了脚步。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黑暗的胡同中。
“也许,我有个办法可以弥补你的损失。”就在相持不下的时候,苏镜突然主动收起了苍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