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人摇了摇头。
“我看到了!”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不停地抠新结的血痂,看起来很痒,
“跟昨天描述的一样,是个瘦瘦的,跟金老板有点像的男人。”
“他就在楼梯下那个三角阴影里偷看大家,我怕被盯上所以瞄了几眼就没看了。”
“你大爷!”嘴上长满胡茬的男人揪住了他的衣领,“那你不提醒一声?”
伤疤男打开了揪住衣领的手:“凭什么?万一我提醒一下变成目标了怎么办?我有救人的义务吗?”
胡茬男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胡茬一起一落,挂满了狠厉之色。
——吱呀。
灵堂的房门打开,金老板走了出来面露不悦。
沈九歌脸色阴沉,想要偷窥灵堂确认二哥行踪的想法还没行动就泡汤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要我大哥怎么安心离去!?”
散人们没有解释,给金老板让出了一条过道。
后者看到尸体一怔,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今天开始,每个人的佣金一天加十万。”
“还是那句话,安稳度过最后三天,不许打扰我大哥的灵魂。”
一名散人闻言攥紧了拳头,愤怒得脸紧绷得厉害。
但他没有表达不满,不想当出头鸟,老老实实赚钱就好。
金老板才不管那么多,尸体就丢在那没有处理,回到灵堂中把门带上。
场面顿时除了火炉的柴火炸裂声,再无其他声音。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沈九歌必然不可能再去偷窥灵堂,只能在大厅里安稳待到天亮。
雨又停了下来,黑云没有散开,似乎在等待下一个黑夜。
金老板和往常一样从灵堂走出,径直离开,不闻不问。
灵堂内依然安静,什么异样都看不出来。
“走了,吃饭吧。”
“这……那这尸体呢?谁处理?”
“你操这心干嘛?你朋友?”
“不不不……我就蛮问问。”
“别管那么多了,先吃饱吧,指不定晚上嗝屁的是哪一个呢。”
“我能不能不做这个委托了?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啊!”
“行呗……你走啊,坚持两天的那两百万你也别要了,走吧,正好我们还能多分点。”
“我……”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离开了大厅,沈九歌瞥了一眼灵堂若有所思,转身跟着人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