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张晚晚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感觉很奇怪,感觉他很熟悉很亲切,但是对他却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莫名的恐惧。
亲切和恐惧本不应该在形容对同一个人的感觉,但是此刻,张晚晚的这种感觉,却清晰地传达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想跟他讲话,却又想快的逃离。。。。。。
俊逸的中年男人比夜色还要浓稠的眸光落在她身上,良久,他喉咙动了动。
“刚才认错了,本王并不认识你。”
张晚晚心里很清楚,他们一定是熟识的,只不过他认识的是曾经的十一。
张晚晚见他并未直接相认,便也不再多言。
“不知大人们押民女来这鬼地方是为何?民女明明是冤枉的!”张晚晚转移了话题,条件反射般大声喊起了冤。
“你还冤枉?是不是你提出的赌命?好你个毒妇,你有几条命敢跟皇子赌命?”一位的身着红袍的官员厉声质问道。
“还不跪下?”
张晚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民女真的冤枉啊!想必大人们已经做过尸检,明明知道殿下的死因了呀!民女并非下毒之人!所以民女冤枉啊!!!”
“笑话,贼喊捉贼!”红袍官员冷笑道:“不是你下毒的你怎么知道殿下是被毒死的?”
“民女看出来了殿下中的是金蚕蛊毒啊!此毒传自苗疆,以金蚕粉制蛊成毒,无形无色,中毒者面部青眼神涣散,三息后暴毙身亡!”
“此毒乃苗疆特产,只有苗疆少部分体内有母蛊的人方可正常使用。可是民女是刚刚从苍梧镇出来的自由民啊!民女体内不可能有母蛊,怎么会随身携带此等剧毒!还望大人明鉴啊!”
“而且赌命并非民女本意,是民女现醉月楼的宋明轩要杀殿下,民女为了保护殿下而想出来的万全之策啊!而且宋先生的就是苗疆人啊!”张晚晚跪在地上字字泣泪,满脸委屈。
红袍官员立刻想说什么,却被俊逸的中年男子抬手打断了。
“李大人不必多问了,本王替她担保,她句句属实,她是无辜的。”
“啊?”
李大人的声线一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王爷。
这是当今南朝唯一的王爷司马硕云,女皇身边登基后,唯一活下来的皇子。
他能活下来纯属是因为不多管闲事,对女皇言听计从,又对皇位毫无渴望。
就连女皇杀他同母的弟弟时,他都没有提出异议。
以往像是今天这种事,晋王绝不会多言一句,更别提替别人担保了。。。。。。
“本王说,本王替她担保,玉祥的死,跟她没关系。”司马硕云生怕李大人没听清,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大人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震惊中缓过来。
“好。。。”沈大人斟酌半晌,才道:“既然是晋王做担保,那么想必这位姑娘定是无辜的,我也相信王爷您。。。”
“来人,快把她身上的枷锁解开!”司马朔玉蹙着眉头,打断了沈大人的废话。
下人见状哪敢耽搁,急忙上前去解开了张晚晚身上的枷锁。
枷锁脱落,张晚晚起身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