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笑着:“对,好久不见啊宁宁。”
他?向周围望去,“阿锐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柳絮宁也不知道:“他?有事,让我先来?。”
这大周末的,球队不需要训练,也不知道梁锐言有什?么事情?。
穆峰拍拍她的肩:“不管他?,你进去好好玩儿。”
柳絮宁说了声好。告别穆峰,换上马术服后轻车熟路地往马厩走。她往里一眺,手?指屈起扣在烟白色的围栏上,敲了三道短声。
旁边传来?一阵嘶鸣声。
柳絮宁眼睛一弯,刚抬起手?,那匹红棕色的夸特马便抬头蹭在她柔软的手?心与腕间。
“换房间啦,珍珠。”
那夸特马似有感应,又亲昵地蹭了她一下。
今日?丹林三场不对外开放,绿茵茵的草坪上,除了柳絮宁和珍珠,再无其他?角色。
柳絮宁左脚踩着马镫,轻盈地转体上马后轻轻地坐下。
视线霎时变得宽阔,居高临下之间领略的风景比以往绝妙百倍。风悬着初春绽出嫩芽的绿草味道,徘徊在她鼻尖,柳絮宁的思绪一瞬间变得缥缈,摇摇晃晃地落到了上次来?马场时的记忆节点?。
她似想起什?么,顺着珍珠的额头往下摸,帮它顺毛,语气却确定:“你上次肯定是故意的。”
马通人性,上一次来?时,她一屁股坐在马腰上,声线慌慌张张,珍珠一定以为?她要和自己玩,才故意欺负她。
不过此时此刻,珍珠要是能和她对话,那才是真?的要见鬼了。
穆峰今天倒是没什?么骑马的兴趣,他?绕着马场外闲适地逛上一圈后,恰巧在门?口撞上前来?的几个人。他?一乐:“你们还真?是分批来?的?”
梁锐言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叔,我起晚了。”
梁恪言向穆峰颔首。
穆峰:“恪言,锐言。”他?手?指向马场之内,“你们妹妹已经来?很久了。”
梁恪言皱眉:“您是说柳——”
“啊,她来?那么早啊!那我进去了。”梁恪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梁锐言打断。
穆峰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今天你生日?,这马场你做主了。”
“哥,走啊。”梁锐言走了几步后察觉到身旁无人,回过头看向梁恪言,满脸疑惑。
梁恪言收了那点?意味不明的情?绪,跟在他?身后。
换过马术服,梁恪言和梁锐言往马厩走。
“柳絮宁呢?”梁恪言问。
“肯定在骑马啊。”梁锐言回的理?所当然?。
梁恪言梳理?马匹毛发的手?一顿,正要开口,耳际突然?传来?一道高扬的马匹嘶鸣声,伴着一声欢快的女声。
他?一抬头,无边无际的绿荫场上,霞光铺满,午间的色彩是金盈盈的。沉睡的空气里有独属于开春的凉意与沉默,此时却被这两道交错的声音打破寂静。
镜片折射着刺眼的阳光,梁恪言微微眯眼。前方是一排接一排的乳白色栅栏,他?清楚地看见柳絮宁在珍珠跃起的那一瞬间露出的兴奋与对刺激的向往,像一抹开春的枝叶,嫩绿紧实,浑身充满生命力。
连毛孔都焕然?一新。
本该是一道靓丽勾人的风景线,但梁恪言思绪陡然?一偏,品出一点?别的东西。像一把锋利的刀,冰凉的刀刃剔出一个透骨的事实。
她会骑马,一直都会。这样的马术技巧,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如他?一般,凭借长年累月的学习才可?到达的水平。
梁锐言从来?都说不清自己对柳絮宁的喜欢从何而来?,如果有人一定要他?细细说出个所以然?,那么他?会将原因归于一个又一个心跳失控的瞬间。
譬如此刻。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无尽的风从他?耳畔迁徙过,他?只出神?地盯着远处的柳絮宁。
直到梁恪言冰冷的声音打破他?的思绪。
“她会骑马?”
声音略哑又带着压抑,梁锐言垂在一侧的手?指趋于本能地蜷曲,片刻后直直去看梁恪言。
他?不再信这种天然?的压制,他?不比梁恪言差一分一毫。
“对。”一字一顿,语气坚定,“我教的。”
在你出国的那些日?子里,在只有我和她独处的时光里,由我教她的。
梁恪言,不是你。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第34章细微痛感
回?国之后,时隔两年再次来到丹林马场的那一天,阿k坐在副驾驶,问他以后是不是不走了?。
他说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