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数月来,时与同村之猎户相偕,四方搜寻,迄未觉彼狐魅。
仅得微弱线索,内心烦闷,漫步于村中,时觉村口有人,复归家取刀弓,行至村口,见如此景象。
村口古树下,悠然立一少年。华服羽衣,容貌俊逸;红唇微启,目光炯炯;长飘飘,如墨勾勒;气度闲逸,俨然一副风流倜傥之姿。
其身旁,一白狐坐立;白皙如雪,毛华亮;智慧之光,在瞳孔中荡漾。
风吹枝动,叶舞纷飞;岁月流逝,又见少年风流倜傥,似古树下一幅人狐图景。
遇见如此风流倜傥之美少年,盖于暮时立于村口古树之下,身侧有一白狐为伴。
细细观其容貌,仙颜玉质,俊秀风华;较之数月前狐魅幻化之美青年,更为风华优雅。
赵伊以此为一月前之狐魅,今已疗伤,又变化了一副模样,带同族而至,意欲为非作歹,方致误会。
王诩将其制住,问其缘由,赵伊遂将之前月余情况一一说出。
王诩闻言尚未言,但闻涂山真真清脆宛若黄鹂之音呵斥道:“姑奶奶俊美天狐,王师如此玉颜仙姿,尔如何容认莽夫误视为奸诈之徒,实为盲目愚昧矣。”
赵银闻涂山真真言谈,更加坚信己见,说道:“此狐方才言语决非兽类所应具,非狐魅幻化又何以有如此之能。”
虽此刻被王诩制住,周身不得动弹,却出言恐吓道:“吾姑家之伯爷之庶子之妻之兄,乃是修行之士,尔等两狐魅妖邪宜释我,不然恐难幸免。”
王诩听到此人如此色厉内荏的言语,轻笑一声说道:“赵居士误会了,我等只是过路之人,因为劳累,在这古树下歇息片刻,不是之前不轨狐魅。”
涂山真真听后也紧跟着说道:“就是,姑奶奶堂堂天狐,怎能说是狐魅呢?”
见赵伊犹存疑虑,只见王诩掌中法力飞出,无需神通仙术,只指远处之空地上之荒石,猛然一击,只闻巨响声过,石立瞬化为齑粉。
赵伊睹后,目瞪口呆,王诩见事已遂行,言:“若吾为数月前之狐魅者,尔今尚安在耶?”
赵伊闻之,细观王诩,见其与一月前狐魅虽貌相似,然周身气度高雅,非狐魅所能及。
继而又想到:此人手段如传闻之神仙,轻而易举擒拿己身;今身系其手,若当初狐魅具此手段,早已以力加于己,何必暗中耍诡。
畏王诩武力言辞之力,赵伊方知悔悟失判断,随后口称误会。
心则暗忖:尔容貌美艳过我,肤色皎洁胜家夫人,容颜胜过狐魅,尔受两箭也无妨,此即其俊美之故。
误解方消,王诩欲离去,不欲多留,然涂山真真听闻方才其事,谓欲搜狐以清理狐族门户。
只因狐族名誉,多因此类之狐败坏之故。
随后便听到涂山真真继言道:“狐族生而丽质聪慧,男女俱是俊美之辈,在古天庭天狐一族中曾有一位天妃。”
“于古天庭时,狐族同神龙、麒麟、玄鸟等齐名,为祥瑞之灵兽。
后古天庭崩碎,且引起祸患滔天,周天宇宙间有传言,皆因狐族天妃妖惑天帝,致使古天庭殒。
“是谓谣言诽谤,虽无端,然周天宇宙万物生灵,有愚昧之徒,信以为真。
且狐族众多,自古天庭殒后,四分五裂,青丘殒伤惨裂,散落各界,亦有败类游散之辈。”
“如灰狐狸者,蛊心迷人,设“狐舍”,迷惑人心,损人供奉,伤及人类。
其辈不知凡几,是以狐族多被世人归妖邪,名不复为昔日祥瑞灵兽。”
闻涂山真真如此说,王诩问赵伊,今有灰狐踪迹线索乎?
赵伊听后,知王诩本领非凡,其出手必能成功,因此赶忙说:“经过一月搜寻打探却有微末线索,那狐魅或于五十里外槐树林处。”
彼处,昔日为战场,昔年有戎马于彼处交战鏖战,致使四周皆是累累白骨。
夜幕低垂更有鬼哭狼嚎之声,以致于周遭之邑民莫敢接近此地。
王诩闻之,见今日光阴已晚,遂决定明日复往一观,赵伊急邀王诩到其家中休息。
次日一早,赵伊带王诩前往那古战场处。
只见那地方:
白骨遍地,绵延无边;遗留的兵器,古朴锈迹斑斓,昔日杀气弥漫无迹。
周围茂密槐柏,苍翠参天,长枝交柯,投下浓密阴影,阴暗森森。
白昼时分,此地亦映现出一片阴森恐怖之色,令人毛骨悚然,不忍停留。
古战场之中,一棵巨大的槐树高立,枝叶繁茂如云,树干苍劲挺拔,树冠繁密如伞。
其中一洞内,三只狐狸群聚,一黑一黄一灰,灰狐狸后腿变成瘸子,伤痕显现,全身羁绊;周围洒落白骨散乱,苍茫无边。
在槐树下,一位年轻女子一幼童,两人衣衫褴褛,惊恐之色凝滞面庞,目光惶惶。
女子长凌乱,尘土斑驳,眼中流露无奈之光,小孩脸庞娇嫩,眼眸泪痕涟涟。
三只狐狸凶恶异常,目光冷酷如寒冰,了望洞内二人,心怀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