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满朝遍野乃至整个都城都在传皇上病入膏肓了。
口口相传着皇上怕是无药可医了。
"歇歇吧,皇上!"
冷辞言刚想回话,就被窗外吹进来的一阵风呛的咳嗽出了声。
"咳咳,无妨。"
突然他僵硬住了身体,脸色惨白。
言一立马心领神会,"怎么了?是不是又渗血了?"
冷辞言让自己尽量忽略黏腻腻的感觉,抿着惨白的嘴摇冷摇头。
言一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嗯。"
冷辞言面上不显,继续批准手中的奏折。
直到他拿起一封平淡无奇的奏折,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看着自己手里容丞相的告假书,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字了。
他们要启程去江南了吗?
丞相说归无定期,他应该放她走吗?
她去江南是因为自己不日前把魏子辰派去江南考察民情,所以才要同他一起是吗?
也是啦,他们那么恩爱。
怎么可能忍受分开那么久呢,冷辞言的心胀痛。
看来今夜又注定是无眠的一夜了。
他拿起朱笔在容景之递上来的奏折批了个准字,其他的奏折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盯着那封告假书一遍遍的看着,一遍遍的拿刀刺痛着自己的心。
。。。。。。
储秀宫。
香汗淋漓的魏子辰窝在太后的怀里平复着呼吸。
迷迷糊糊的听到太后的一句若不经心的询问:
"让你给丞相府小厮安排的事他办的怎么样了?"
魏子辰有些不满,"怎么这个时候了,太后还想着旁人?"
太后笑了,"这不是为了你我二人的以后吗?"
魏子辰这才满意,"都办妥了,不日他们父女二人就要踏上南行的路了。"
"这次皇上应该是彻底断了对她的心思了,不出意外,婷婷应该很快就会被重新册封为皇后的!"
太后笑的满意,"如此甚好,那离我们成功的日子就不远了!"
"离太子那边怎么说?”
魏子辰在太后的胸膛画着圈圈。
“主子说一切等我们打点好,他会伺机而动的。”
“哈哈哈哈,那你我二人岂不是离成功指日可待了吗?”
高太后一把抓住魏子辰胡作非为的手,放下帷幔就开始了今日的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