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如何?殷瑛答应将那些东西都还回来了吗?你说话啊,现在府中没了银钱,赚钱的田宅铺子又都丢了,还拿什么去徐府下聘!”
洛氏来清风院,一听此言,气得差点闭目。
“你你你!你竟让我儿去找阿瑛要宅子?既给出了手的东西哪还能要回来!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这是要毁我风儿啊!”
自从陛下收回了建安侯府一半的食邑,白琉璃就愈不将侯府放在眼中。
苏凌风何尝不气!
可眼下,只有与徐氏结亲,才能挽救颓势。
“你倒是提醒了我。”白琉璃冷嘲,“侯府没钱,想来你和太夫人还有体己,这个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了!”
一听体己,洛氏脸色纷呈。
竟转身就走了。
“好了!”
苏凌风大喝,“你不要逼我了!”
“我逼你?是我逼你和离吗?是你那前夫人早早的就谋划上了和离,呵,你想着立平妻,人家才不稀罕呢!”
白琉璃离开。
苏凌风心一慌,“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徐府!”
苏凌风想追,却肺腑惊现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
下一刻,吐出一大滩淤血。
杜培傻眼,“侯爷!府医!传府医!”
这厢混乱不堪,而芍药也打听到了实情,在殷瑛的同意下,这件事,第二日就传满了上京。
说书先生供不应求。
每日五到六处转场,甚至一场说书从以前的五百文,上涨到了三两银子。
三两,够普通人家半年的吃食花销了。
殷瑛趁此机会盘下了三处茶楼,邀请了一位资深说书先生三家轮驻,生意极好。
这日,茶楼中,魏氏和安氏脸色黑得难看。
“说书先生所说,是真的?”魏氏问。
她好不容易说动了老爷,答应明日建安侯府前来下聘,虽不能以徐氏嫡系的女儿出嫁,但却可以享受旁支一脉的待遇。
这关键时刻,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安氏已经吃瓜许久。
极力忍耐,以防表现出兴致昂扬。
“母亲,是真的呢!”
因着郑莘出了那事,魏氏没少训斥她,这些时日,安氏安分了不少,此时,全挑着魏氏想听的说。
“那日,建安侯去宗平巷,不少百姓都看到了,他竟还想以平妻的身份让殷氏回心转意,这不是折辱咱们念儿吗?
可谁知最后他又莫名其妙地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当时竟是想去要回从前送给殷氏的宅子地契,只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呢。”
经得多,不如活得久,真是什么样式的热闹都能见到。
“什么!”魏氏惊怒不已,“他竟能做出此等事来?!”
当初既赠与,便是女子私产,怎可舔脸要回去?
纵使她不喜殷瑛,也不认同苏凌风的做法。
“不止呢!”
安氏吩咐小二添茶水。
“第二日,殷氏就命人将柿子巷宅子的地契送还给了侯府。宫中听闻,训斥建安侯心胸狭隘,斤斤计较,倒也没再责罚,只是为了宽慰殷氏,竟赐给了她一处京郊别院呢!”
京郊别院,一般都是用来赐予皇家人。
再不济也是赐给立了大功的臣子。
这次竟赐给了一个和离妇?
魏氏震惊之余,“念儿怎么就看上了这种人!”
婆媳俩怒其不争的回府,她身边的嬷嬷连忙来报。
说侧夫人抚鸢这几日都宿在老爷房中,今日,她安插的人听闻抚鸢竟然给徐大人吹枕边风,让他别认下白琉璃。
此言正好击中魏氏软肋。
于是赶紧来报。
“走,去她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