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安禄身上不适,他恨不得自己亲自上手。
“公公饶命啊!”大伯父一家苦苦哀求,哭声一片。
可是,德全公公全然未听到似的,都未曾看他们一眼,眼中的嫌弃不言而喻。
“公公,罪臣有要事举报,若是有功,可否能免了这皮肉之苦?”
大伯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爬到德全公公面前,苦苦哀求道。
“哦?何事要举报?”德全公公来了兴致。
大伯父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景雪衣和家人们,他张开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下去。
德全公公却生气了,敢在他面前放肆?
“大胆,有话快说!”德全公公愤怒道。
大伯父却突然后悔了似的,说道:“没,没什么,我胡言乱语,公公莫怪!”
德全公公气坏了,吼道:“安禄,给咱家使劲打!!!”
洛夕染见大伯父终究没有说出些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话,这才放下心。
只是,这群杂碎真是下死手啊!往死里打啊!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景行烨,放肆!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给咱家继续打!”
德全是个聪明人,老谋深算,狠狠盯着景行烨,似乎更加生气了。
大伯父景行烨没想到德全会如此恼怒,自知这顿打逃不了了。
“再加十军棍!若是再胡言乱语,再加!”德全愤怒道。
景雪衣家人此刻自身难保,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群人作恶。
没想到,大伯父一家自作聪明,他们以为这些人不会如此大胆去近身搜女眷。
他们,真是低估了这群人的兽性。
“公公若是如此明目张胆地杀我景家人,我景家军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景雪衣那双嗜血的眸子,紧紧盯着德全公公,看得德全公公全身毛。
“公公,您想想,若是这件事闹大了,还没流放便死了人,传出去,势必有损皇家颜面,您说是也不是?”
洛夕染冷冷道,她最痛恨这样的奸臣宦官,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手里的两只蚂蚁,悄悄地爬上了德全的身上,德全吃痛,脸色变了变,但又没现什么问题。
敢如此嚣张,那怎么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德全听洛夕染和景雪衣如此说,似乎有道理,再加上他突然感觉全身奇痒无比,燥热得很,想要尽快离开,于是给了安禄一个眼神。
安禄立刻懂了,这才收了些许力道,不然恐怕他们是没命了。
“啊~啊~啊~”
“啊~啊~啊~”
大伯父、大堂哥、二堂哥被打了二十军棍,凄惨声不绝于耳,回荡在整个景王府,吓得那些黑漆漆的乌鸦慌乱飞窜。
待二十军棍之后,三人已经去了半条命。
三人的衣服上,血迹斑斑,看来这二十军棍着实不轻。
大伯母、大堂嫂、三堂姐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德全听得心烦,觉得在这里待着没意思,简直浪费时间,便想着撤离,把这里都交给安禄了。
至于安禄干了什么,他德全就管不着了,也怪不到皇上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