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上樓去找他,怎麼敲門都不開,也不回應。」
蘇溪忽然坐直身子:「他不會、年年不會?」
顧梅寒急忙安慰:「不會的,媽,你放心吧,年年是個堅強的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輕生的。」
話雖這麼說,他自己心裡其實還是很擔憂的,因此沒說幾句話他就找了個藉口返回樓上。
「年年,你開門,有什麼話跟哥說。」
「年年?」
「你再不開門我找人把門卸了啊!」
正要聯繫管家拿備用鑰匙的時候,顧竹年打開門,雙眼通紅,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哥…」
話音未落,兩股熱淚就從眼眶裡湧出來。
顧梅寒急忙抱住他:「沒事的,年年,沒事的,有什麼你和哥說,我都會幫你的。」
他吸吸鼻子,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年年,你、抽菸了?」
顧竹年哭得更傷心了:「哥,我太難過了,真的…」
「好好好,沒事沒事,抽菸也沒事,」顧梅寒慌忙輕拍他的後背,「只要少抽點就行,別傷害身體。」
抽抽嗒嗒地哭了好一會兒後,顧竹年才終於止住眼淚。
「跟哥下樓?爸媽和泱泱都很擔心你呢。」
顧竹年點點頭:「好。」
一樓。
蘇溪看見顧竹年哭紅的雙眼後,眼眶跟著一紅:「年年啊…」
她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寶貝兒子為什麼好端端地要去當別人感情里的第三者,還被人捉姦在床,可是這種話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既覺得丟人,又害怕萬一事情不是這樣,那得多傷孩子的心?
顧常鋒拍拍妻子的手,耐心地等著顧竹年自己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另一個沙發上的顧蘭泱則冷眼瞧著楚楚可憐的二哥,心裡不知道為何始終徘徊著一個字——假。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顧竹年抽一下鼻子,開始講述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他和祁爵是地下戀,和肖冶是朋友。
肖冶喜歡祁爵。
顧竹年為了不傷害友誼,沒有把自己和祁爵的戀情告訴肖冶,反而支持對方追祁爵。
然而沒想到肖冶偶然看見他們親熱的畫面,篤定是他們背叛了他。
故事的最後,顧竹年聲淚俱下:「我,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是為了保護他的感受才瞞著他的,早知道這樣…」